“父親,難道我們真的要向他們妥協嗎?”方唐見父親久久不語,忍不住問道。
方一舟停下腳步,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唐兒,我們不能坐以待斃。闇冥教想要利用我們來達到他們的目的,我們也可以將計就計,暗渡陳蒼。”
“將計就計,暗渡陳蒼?父親,您有什麼打算?”方唐眼中閃過一絲希望。
方一舟冷笑一聲:“我們可以先給闇冥教一份半真半假的陣圖。吸引他們的野心,引出與我們作對的本宗絆腳石與其對峙,我們便可儘可能的收漁翁之利,到最後關頭還可多收買人心,此事若成,便會加快不少我們計劃的程序,或有機會就能直接取而代之。”
方唐聽聞,眼中憂色盡去,腦中靈光一閃,不也正好利用此事解決姜帥這一隱患,不由得喜上眉梢。
“父親果然棋高一著,孩兒受教。”方唐不忘拍馬屁:“此事也在一月後才答覆闇冥教,咱們有的是時間去謀劃,眼前大比,本次我們無論如何也要得到前三,好為本峰增添聲望。”
“哈哈、我兒能這樣想,為父欣而。”方一舟哈哈大笑,一掃剛才陰霾:“你先緊著決賽之事,這事有為父擔著。”
方唐又與方一舟商討一些事情的利與弊,經過徹夜的深談,終於落定事情謀劃。
劍宗凝霜峰主峰深處,田鈺獨自於庭院中漫著碎步,寒風吹過,撩動她的髮絲,衣角隨風輕揚。庭院裡的花草皆覆著一層薄霜,在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清冷的光。她的眼神中透著幾分憂慮,近年來宗門內暗流湧動,她雖專注於修行,卻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鈺兒,何又為女兒憂慮?”一聲清朗的聲音既熟悉又陌生,響於耳旁又遠在天邊。
一朵星雲掠過,眼前出現了一張久違的臉容。
田鈺悲喜交加,多年清冷的心波瀾起伏,她一直望著眼前依然俊朗,依然滿臉執著的男人。她輕聲道:“你閉關時,思雨三歲,如今,她十三歲了。”
蘇星河臉上閃過一絲愧疚,他走上前,輕輕握住田鈺的手,“鈺兒,這些年辛苦你了,我一心撲在修煉上,疏忽了你們母女。”
田鈺眼眶微紅,輕輕搖了搖頭,“我知道你志在突破,追求更高的境界,只是思雨她……這些年總是盼著能多和你親近親近。”
蘇星河環顧四周,眼中滿是慈愛與思念,“思雨呢?她現在在哪裡?我想去看看她。”
“她和雨薇、姜帥正在為宗門決賽做準備。”田鈺說道,“這次決賽對他們來說很重要,關乎著凝霜峰的榮譽。”
蘇星河微微點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欣慰,“雨薇和思雨都是天賦出眾的孩子,姜帥?”蘇星河眉毛微挑:“你新收的弟子,想必也很出眾,相信他們定能在決賽中取得好成績。”
田鈺輕嘆一聲,眉間又浮現出一抹憂慮之色,“星河,你閉關這十年,宗門裡發生了不少事。方一舟野心愈發膨脹,暗中擴充勢力,為了他的私利,我擔心他會在決賽中搞鬼,對孩子們不利。”
蘇星河聞言,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周身氣息也隱隱有了波動,“方一舟?他竟敢如此放肆!這些年我一心修煉,倒是讓他以為我蘇星河好欺負了。”
“我本想著憑我們的實力,能護孩子們周全,可最近我總覺得有些不安,似乎有一股暗流在湧動。”田鈺憂心忡忡地說道。
蘇星河將田鈺輕輕擁入懷中,安撫道:“鈺兒,別怕。既然我出關了,就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我們的孩子,更不會讓方一舟的陰謀得逞。”
多年的等待,多少個日夜的孤獨,在這一擁間,如冰雪遇上暖陽,悄然融化。田鈺將頭埋在蘇星河的胸口,淚水再也忍不住,浸溼了他的衣襟。這些年,她獨自撐起凝霜峰,照顧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