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白如紙,身形搖搖欲墜,可目光依舊堅定地望著那扇近在咫尺的大門。
那陣能量波動轉瞬即至,狠狠撞在二人身上,姜帥只覺胸口如遭重錘,一口鮮血噴濺而出,鮮血並沒有飛灑,而是被旋轉離心壓強,死死的粘在姜帥臉上。但他的眼神卻依舊透著決絕,強忍著臟腑翻湧的劇痛,雙腳在虛空之中拼命蹬踏,試圖借反作用力旋轉著靠近大門。顧映雪心急如焚從嘴裡擠出幾個字:“你可還好?”雙手抱得更緊,用腳蹬向旋渦亂流,卻因自身虛弱,差點連腳都收不回來。如果難以保持與姜帥相擁姿勢,相互承擔一半空間能量亂流衝擊,他們撐不到門中,就會被空間能量亂流捲走,最終消失在茫茫空間中。
在這生死攸關之際,姜帥顧不上擦拭臉上黏糊的鮮血,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血腥的鐵鏽味,他拼盡全力調動體內殘餘靈力,試圖在亂流中開闢出一條通道。顧映雪緊咬牙關,手中的靈杖雖已光芒黯淡,仍當作最後的依靠,往姜帥身旁的亂流中奮力一戳,期望能助他一臂之力。
此時,大門上的符文光芒閃爍不定,似也在為二人的命運揪心。姜帥瞅準時機,大吼一聲:“顧姑娘,就是現在!”說罷,帶著顧映雪借力猛地向前一滾撲,兩人的身體如離弦之箭般朝著大門滾射而去。
可那能量吸力仍如鬼魅般緊追不捨,眼看就要再度將他們吸引回深淵,姜帥心思電轉,“我身體強於顧姑娘,應還有機會多扛幾次亂流衝擊,先讓她到達門中,總比兩個人都折在一起好。”於是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推著顧映雪喊道:“顧姑娘,你先進去!”
顧映雪驚恐地瞪大雙眼,眼眶泛紅,滿是感動:“不,要走一起走!”她伸手死死抓住姜帥的胳膊,決不讓他獨自面對,二人十指緊扣,邊在亂流高速中掙扎邊急切對話。
姜帥急得眼眶欲裂:“別犯傻,進去還有活路,咱倆都在這,今日都得交代了!”顧映雪淚水簌簌而落,卻異常堅定:“姜帥,你已救過我一次,讓我獨活一世難安,大不了一起拼到最後!”二人相互拉扯,身形被能量旋渦吸扯著欲往深處而去。
就在他們再沒有機會掙脫空間旋渦吸力時,周遭忽然變成黑白兩色,而此次黑白兩色迅速縮小,小到只把兩人包裹在中間。兩人頓覺周圍壓力一輕,高速旋轉的身體也在變緩。在兩人緊貼著的前胸,一個黑色毛絨絨的腦袋,努力的從中探出頭來,深吸一口氣。憂憂幽黑的眼睛,給驚喜的二人一個大大白眼。似乎是說:“你倆倒好,抱得那麼緊,就差點沒把我憋死。”然後朝著門的反方向吐出一道幽黑靈力波,靈力波接觸到極速旋轉的能量亂流,如同撞上了銅牆鐵壁,產生一波強力反彈之力。那力量推著兩人一獸,咻的一息間,就撞上了神秘大門。
就在即將撞上大門的瞬間,門緩緩開啟一條縫隙,一道柔和的白光傾瀉而出,瞬間驅散了二人身邊的黑暗與痛苦。緊接著,似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將他倆輕輕拉扯進門內。跨過門檻,姜帥和顧映雪只覺周身一暖,緊繃的身體瞬間鬆弛,還來不及看清周圍的景象,便雙雙癱倒在地,陷入沉沉昏睡,只留下無奈搖著頭的憂憂;與這片神秘空間迴盪著他們微弱的呼吸聲。
待姜帥與顧映雪悠悠轉醒,發現置身於一個靜謐的山谷。陽光透過樹葉縫隙,灑下一地細碎金芒,四周芳草鮮美,落英繽紛,一條清冽的小溪潺潺流淌,溪邊奇異花草閃爍著微光。
驟聞憂憂口吐人言,剛醒來的姜帥十分吃驚,他瞪大了眼睛,指著憂憂,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你居然會說話?之前可從未聽你言語過啊!”
顧映雪也是一臉詫異,湊到姜帥身旁,好奇又警惕地打量著憂憂。憂憂卻滿不在乎地抖了抖身子,仰起黑色絨毛腦袋,閃爍著幽芒的大眼睛裡透著一絲傲嬌:“哼,大驚小怪,本大爺會說話有啥稀奇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