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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燁點了點頭,這件事便算定下了,這才有心問嵐琪討茶喝,可她去侍弄茶水再折回來時,皇帝卻疲倦得睡過去了。嵐琪放下東西,出門喚來梁公公問皇帝的起居,才知道昨晚又熬了大半夜,自然也沒宣召後宮去乾清宮伺候。
嵐琪問梁公公:“兩位新人至今未侍寢,皇上也沒宣召過?你沒在皇上面前提一提?”
梁總管苦笑:“娘娘您知道的,這上頭的事兒,皇上容不得奴才多嘴。至於兩位新人,奴才只知道,王常在在皇上面前說過幾次王官女子的閒話,說她堂叔家裡家風不正,自然少不得是因為吃醋排擠,但皇上聽過則以,奴才也不敢多問。”
嵐琪面上不語,心中則嘆,到底是玄燁真那樣寵她,還是王常在自以為是,她這邊唯一明白的事,是王常在對旁人再如何囂張,不論在啟祥宮如何不把僖嬪放在眼裡,對她和榮妃、宜妃幾位,還是畢恭畢敬不敢有半點失禮之處,所以即便宜妃恨她恨得咬牙切齒,也沒能捉著什麼把柄把王常在怎麼著。
心裡想著這些事,回來時呆呆看著熟睡的玄燁,心思不知飄去哪兒,半晌皇帝警醒過來,慵懶地問她什麼時辰了,兩人才說上話。
可玄燁吃了茶,恢復些精神後卻道:“朕記得你方才說,託了裕親王福晉和嵐瑛去料理胤禛府裡的事?”
嵐琪點頭,玄燁便道:“往後和福全家裡稍稍離得遠些,這兩年你和他福晉走得很近。”
“那次的事後,裕親王福晉多多來走動,臣妾覺得談得來,也就這樣了。”嵐琪沒問玄燁為什麼,解釋之後便答應,“皇上既然這樣說,臣妾知道該怎麼做,但不好立時就淡了,人家該奇怪的,皇上給臣妾一些時間。”
玄燁很放心,點頭沒說話,又懶懶的不想起來,還是被嵐琪再三拖起來,說有大臣等著見的,皇帝可不能躲在永和宮不出去,玄燁被她推著往門外去,立定著說:“夜裡來乾清宮陪朕用晚膳可好?”
嵐琪推著他出門,朗聲喊來環春,對她道:“快問問你家萬歲爺,夜裡想吃什麼?”
那一晚,德妃娘娘帶著膳食到乾清宮伺候晚膳的時候,袁答應正從她原先住的地方出來,帶著在那兒幾乎被人遺忘的小王氏一路到了長春宮,八阿哥從書房回來時正好撞見,因母妃那裡有女眷,他便派了寶雲去請安。不久寶雲捧了兩碗菜回來,說是惠妃娘娘賞的,今晚她那裡幾個姐妹聚在一起,請八阿哥不必過去了。
八阿哥匆匆洗手吃了飯就要讀書,隨口問寶雲:“那個跟著袁答應的人很年輕,我從來沒見過,是哪家的小姐?”
寶雲笑道:“八阿哥只管讀書,宮裡的事都不打聽呀,這位和鍾粹宮那位陳常在是一道進宮的,是個官女子。”
八阿哥哦了一聲,寶雲又笑道:“和她一道入京的漢家女子裡,兩位去了四阿哥府裡呢,那兩位您總見過了吧。”
“李側福晉和宋格格吧。”這兩位八阿哥果然認識,心裡還想,皇阿瑪的妃嬪都跟兒媳婦一個年紀了,再往後是不是就該比他還小些?
寶雲則喜滋滋地說:“下個月五阿哥的婚事成了,就等著您和七阿哥了,奴婢真好奇哪家小姐作咱們八福晉。”
胤禩怪她將來不肯跟自己出宮,那誰做了自己的福晉都和她沒關係,兩人正說笑,門前跑進來一個男孩子,身後是阻攔不住的門前太監,一路說著:“十阿哥,您等等……”
“你們下去吧。”看到十弟一臉悲傷地站在跟前,胤禩倒很鎮定,吩咐太監下去,又讓寶雲去告知惠妃一聲,而後再去寧壽宮看看那裡的人是否知道十阿哥,自己則拉了弟弟坐下,問他,“你用過晚膳了沒?”
十阿哥卻突然掉眼淚,豆大的淚珠掛下來,抹掉後哽咽著:“八哥,我聽寧壽宮裡的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