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一般,足下生根,動彈不得。
風子嶽心下大驚,卻忽然覺得四肢百骸之中充滿了力氣,雖然遠不及自己當年的修為,但已經足夠將太極劍勢淋漓盡致地揮出來。他不假思索,縮回斷指,以無名指和小指輕輕劃圓,借勢而,竟將欒廷符的漫天掌力全然收在劍勢之中,反擊了回去!
劍神之威,在這一招之間,展現了一絲影子!
藉著體內充沛的玄氣,風子嶽這一招太極圓轉如意,那欒廷符的掌力如同海潮般洶湧,而他以指為劍,就如一個龐大的漩渦一般,掌力盡被吸納。
隨後,就是排山倒海一般地反擊!
欒廷符出手對付一個小輩,甚為託大,心中又是恨極,下手極狠,全力施為不留餘力,這下子掌力反噬,他措手不及,慌亂中雙臂一格,只覺胸口像是被巨木狠狠一撞,痛得眼冒金星,當場口鼻之中就溢位鮮血,騰騰騰連退幾步,一屁股坐倒在地,狼狽不堪!
他惱羞成怒,抬眼望去,眼神之中,忽然出現了一瞬間掩飾不住的驚惶和恐懼。
“誰說我風家都是膿包?又有誰敢動我的孫兒!”
風子嶽身後,佇立一人,身穿麻布緇衣,須皆白,不怒自威。
風家家主,五羊城三大武尊之一,風天河!
風天河的手搭在風子嶽的肩膀上,正是這位風神武尊將玄氣輸入孫兒的體內,借他之手,給了欒廷符一個出其不意的教訓。
他神色傲然,睥睨不屑,口中豪言宣告,氣勢十足。
風家武尊,到底還是這五羊城中,跺跺腳就要地動山搖的人物!
欒廷符臉色慘白,跌跌撞撞地爬了起來,“風天河!好!好!”
聲音比起之前的火爆嗓門,低沉了許多,他顫顫巍巍地舉起手指,卻終究還是什麼也沒敢說,身子一扭,飛身而去,就連女兒女婿也完全不顧。
武尊之威,與他大武師的修為有若天壤,在這個實力決定一切的天武大陸之中,就算是風天河當場滅殺了他,又有誰會來給他討回公道?
既然找不回場子,那還不趕緊溜之大吉?
誰知道風天河這老頭子居然會出來給自己這個不受寵的孫子撐腰?既然有武尊力挺,他就是風家的長子嫡孫,自己這兩個外孫,只能算是白死了!
風不平面色蒼白,僵立當場,不知是該繼續欺近,還是退了回去,一時尷尬之極。
而風不學夫婦一見家主現身,竟然維護這個一向不得寵的孫兒,登時就渾身癱軟,動彈不得。
這死老頭子,居然是疼這個孫子的!那平時裝什麼東西?平白讓人受罪!
他們心中氣苦,卻也知道自己兩個兒子的仇,多半是報不得了。
“哼!”
風天河緩緩將搭在風子嶽肩上的手收了回來,怒哼一聲,朝著大堂正中的那張椅子走去。風子嶽伸手擦乾了嘴邊的血跡,心中迷惑不已。
這個一直不寵自己的爺爺,居然在這時候為自己出頭?
這可是上一世中,從來未曾生的事情。
上一世中,風天河從未承認過他們母子三人,在雪兒死後,他出關也未見哀慟之色。後來風子嶽離家,數年後風天河歿於武林神水大劫,他再也未見過爺爺一面。
“畜生!如此不明是非,如何能擔一家之主?”
風天河端坐在太師椅中,先是對風不平吼了起來,“卸下代理家主玉佩,到靜室中閉關,若是在風鄭兩家比劍之前,你不能突破到大武師境界,也就不必再出來了!”
他剛剛出關,但似乎是對事情的真相瞭如指掌一般。他的命令和決定,也絕對沒有任何人敢質疑。
“是!”風不平哪敢有異議,從腰帶上摘下玉佩,放在老爺子面前的茶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