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陸林澤救下瘋狗,打暈保鏢。
驚魂未定的瘋狗下意識摸摸自己的腦袋,然後罵罵咧咧對著躺在地上的保鏢踹了一腳。
本來他還不解恨,想要用三稜刺在保鏢身上放點兒血。然而,陸林澤制止了他。
“算了。我們趕緊辦完事兒,別鬧出人命來。”陸林澤淡淡說道。
瘋狗看了一眼陸林澤,收起三稜刺,恨聲道:“呸!便宜你小子了。媽的。”
威哥收住腳步,看著陸林澤,不知道心中在思考什麼。
瘋狗在前,眾人衝到副駕駛,將薛爸爸從副駕駛上拉出來。
“等等……等等……我有錢。你們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們。”薛爸爸高呼道。
“誰他媽的要你的錢。給老子滾車上去。”瘋狗照著薛爸爸的屁股就是一腳。
這一腳他踢得很暢快。平日裡,這些有錢人,前呼後擁,趾高氣揚,拽得跟二五八萬一樣,根本就沒把社會底層的人放在眼中。現在,還不是任他蹂躪。
瘋狗忽然覺得,這是他人生中的高光時刻——對一名億萬富翁想踹就踹。
薛爸爸跌跌撞撞上了威哥的商務車。
薛媽媽顧不上臉上的匕首,向著商務車,撕心裂肺喊道:“老公!”
“真他媽的吵。”露露微微皺眉頭,對著薛媽媽的臉上就是一個耳光。
薛媽媽躺在地上,眼淚流了下來。
她生在富貴家,長在富貴門,錦衣玉食度過了五十多年,從沒受過這種委屈。
冷冷看著伏地哭泣的薛媽媽,露露眼中閃過鄙夷——有錢的闊太太也不過如此。
眾人紛紛上車。
威哥對著露露喊道:“露露,上車。”
露露這才收起匕首,跳進商務車。
商務車立即啟動,向著郊區預定的地點急速駛去。
人都離去後,薛媽媽半天才從地上爬起來。
周圍開始出現路過的人,站在不遠處圍觀。
擦了一把淚痕,薛媽媽雙腿發軟,根本站不起來。她顫抖著手,取出手機,撥通薛雨的電話。
“媽,到機場了嗎?我已經快到機場了。”手機剛剛接通,就傳來薛雨的聲音。
聽到女兒的聲音,薛媽媽的眼淚再次落下來。
“雨兒,你……你爸被綁架了。”剛說完,薛媽媽就像找到了傾訴,恐懼和擔心全部湧上心頭,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聽到媽媽的話,薛雨感覺晴天霹靂一樣,腦袋嗡嗡的。
在路邊停下車,薛雨焦急呼喚道:“媽——媽——先別哭,你們在哪裡?受傷了嗎?報警了嗎?”
薛媽媽嚎哭了一會兒後,抽泣道:“你爸的司機昏過去了 。我沒有受傷。我們在去機場的半路上。”
“媽,你把定位發給我。然後你趕緊報警。我現在就開車過去。”薛雨在電話裡說道。
“好……好……”此時的薛媽媽已經六神無主,一切都聽女兒的。
結束通話電話,薛雨發動汽車,在前面掉頭,急匆匆往市區開。
等薛雨趕到事發的附近,路上車走的很緩慢,已經出現擁堵現象。
周圍聚集了大量的圍觀群眾。
數輛警車閃著警燈,停放在附近。
警察在現場拉上警戒線,將所有無關人員驅離現場。
京城很久沒發生過這種光天化日之下的綁架案件了。
作案分子極其囂張,作案手段極其惡劣,社會影響極其嚴重。
這是市局領導給的定義。
很快,市刑偵隊到達現場,採集證據,詢問受害人。
120急救中心的救護車趕到現場,對昏迷的保鏢進行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