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陸父看著報紙對一邊的陸母說道。
陸母想起什麼似的，喝口牛奶對坐在對面的傅靜燃說：“靜燃，你知不知道最近靜衍跟誰頻繁地通電話？”
“不知道！”傅靜燃乾淨利落地回答完，安靜吃飯。他不知道陸靜衍跟誰打電話，但卻注意到陸靜衍昨天接電話時刻意的閃避，但是不管怎樣，他並不想深究，靜衍的事情，他自己會有分寸。
吃完飯，紀晚秋和傅靜燃回房間收拾一下，準備去做產檢。
正換著衣服，紀晚秋的手機響起來。
“靜燃，你幫我接下電話。”紀晚秋對著鏡子圍圍巾，喊了一聲正在抽屜裡找病歷的傅靜燃。
傅靜燃走過去拿起紀晚秋擱在床邊矮桌上的手機，陌生的號碼。
“喂，你好，請問你哪位？……對……賀伯母，你好！”傅靜燃回頭望紀晚秋。
紀晚秋一聽傅靜燃叫“賀伯母”，回過身疑惑地看著傅靜燃，賀一媽媽？她怎麼會給自己打電話？
“她有空，你等一下，我把手機遞給她！”傅靜燃走到紀晚秋跟前把手機遞給紀晚秋。
紀晚秋接過傅靜燃手中的電話，給了他一個詢問的眼神，傅靜燃搖搖頭表示自己什麼也不知道。
“喂……賀伯母，是我，你有什麼事情嗎？”紀晚秋在梳妝檯前的凳子上坐下來。“你先不要哭，你先告訴我出什麼事了？……什麼？你再說一遍。”
傅靜燃聽出紀晚秋聲音裡明顯的慌張，放下手中的病歷走過來。
“出車禍？”紀晚秋聲音突然拔高。
伴隨這三個字的是桌角翻滾下去的保養品，咚咚咚地砸在地上的長毛地毯上。
傅靜燃站在紀晚秋旁邊看著面色凝重的她，大致猜到談話的內容。
“賀伯母，你不要哭，我馬上就過去。”說完，紀晚秋掛了手機，急衝衝就要往外走，被傅靜燃拉住手。
“你不要慌，先告訴我出什麼事情了？”傅靜燃兩隻手扣住紀晚秋的肩膀，強迫她冷靜下來。
“賀一出車禍了，他媽媽讓我去醫院一趟。”
“脫離危險了沒有？”
“暫時脫離危險了，但是他似乎不是很配合治療。靜燃，我必須去醫院。”
傅靜燃給了紀晚秋一個安撫的笑容。
“我沒說不讓你去啊！但是至少也要穿上大衣再去吧！再說，我可以開車送你去，你慌什麼？”
傅靜燃拿起紀晚秋放在床上的大衣給她穿上。
“對不起！”紀晚秋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說“對不起”，但是覺得自己就是應該對傅靜燃說。
“我覺得我應該改正你這個喜歡說‘對不起’的毛病。”傅靜燃扣上紀晚秋衣服上最後一個釦子，“好了，走吧！詳細的路上你再跟我說。”
說完，拉著紀晚秋的手出門。
在去醫院的路上，紀晚秋把事情大概的經過給傅靜燃敘述了一遍，因為賀太太精神狀況不是很好，紀晚秋也是從她雜亂的思路中拼出了個輪廓。
事情大概的經過是這樣的，賀一昨天晚上從家裡出去的時候對他媽說要再去見一次李楠楠，再跟她好談談。賀太太不希望他去，認為事情既然已成定局，就不要多勉強了，但是賀一很固執，賀太太攔不住他也就隨他去了。她也不知道賀一見沒見到李楠楠，半夜的時候警察打電話過來說是她兒子出了車禍，正在醫院急救。賀行知出國不在家，剩下賀太太一個人在家，慌慌張張地跑去醫院，好在醫生說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如果病人再不積極配合治療，很可能會留下殘疾。賀太太沒辦法，只能打電話給紀晚秋，想著兩個人以前是很好的朋友，說不定賀一會聽紀晚秋的勸。
到了醫院，紀晚秋一個人去了賀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