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野不動聲色地皺了下眉, 應完了薛義漾的話就往段池硯身邊靠過去。
林莉還在跟段池硯討論那副從天而降落到跟前的畫, 沒想到時野笑眯眯地走了過來, 一雙漂亮眼睛盯著她:「你們在聊什麼呀?」
頂級偶像近距離的美顏暴擊, 林莉剛平緩下來的心跳又慢慢加速, 覺得有些臉紅:「沒, 就我們在樓上遇到了一幅畫……好像要解謎,我在問小硯是怎麼解出來的。」
段池硯唇角捎著淺笑, 任由時野介入兩人之間,安靜地等著他們聊天。
「喔。」時野恍然,溫和地俯身,「那幅畫很可怕嗎, 你好像被嚇到了,沒事吧?」
林莉搖搖頭,紅著臉回頭找自己的搭檔蘭嵐去了。
不動聲色地把人哄走了, 時野慢慢地勾了下唇角, 回頭的時候段池硯正看著他笑。
小狐狸絲毫不介意自己的心思被發現,慢吞吞地瞥了他哥一眼, 靠到他身側。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把古堡裡的所有機關跟兔子都帶了出來, 包括驟然落下的畫, 會變形的飛鷹等等。
工作人員把小白兔抱過來的時候,時野下意識往段池硯身側靠了一下。
「沉浸式大逃殺後遺症,我現在看到小白兔都不太想靠近。」
段池硯想了想,也跟著認真:「我也是。」
忙活了大半晚的錄製終於結束,藝人們按組回到房間休息。其實也可以睡單人間,但都被嚇得不輕,誰也不想自己一個人待在房間。
趁著大家都往同伴的房間走,時野也順水推舟地抱著自己的東西敲開了段池硯的房門。
門外還有攝像頭,段池硯端著前輩的禮貌溫和:「快進來吧。」
而門一關上,在鏡頭前連並肩都刻意避諱的兩個人瞬間靠在門邊纏吻在一起。
時野肆無忌憚地把耳朵跟尾巴放出來,貪婪暢快地品嘗著他哥身上的味道。
吻畢,兩個人都有點衣冠不整。
段池硯扶著他的腰,輕輕地用額頭碰了一下小狐狸的耳尖:「會不會有些太放肆了,別的組筋疲力盡擔驚受怕,我們……」
時野像只考拉,恨不得把自己掛在他的身上:「你的男朋友也筋疲力盡擔驚受怕阿。」
時野仗著段池硯寵他,把人輕輕帶到床邊,輕舔唇角:「我過來求安慰的呢。」
段池硯的手心順著撫上他的後腦勺,輕輕順著細白的頸揉撫。
他喜歡看時野這副模樣,像是忘卻一切沉浸在跟他的親暱之中,非他不可。
筋疲力盡沒看出來,精力旺盛倒是真。
他輕拍拍小狐狸的尾巴,嗓音微啞:「去浴室。」
洗漱結束,時野徹底放鬆趴在床上時,下意識地變回了小狐狸,四仰八叉地靠在枕頭上。
段池硯吹乾頭髮,回頭看著折騰了兩個多小時的小狐狸。
他似乎心情很好,兩隻耳朵換著耷拉直立,尾巴也左晃晃右搖搖。
段池硯坐在床邊,輕輕拍了拍自己跟前:「小野,過來。」
小狐狸懶洋洋地哼唧了一聲,翻出軟白的小肚子,眯著眼睛像笑著看他。
這就是標準的求抱抱姿勢,段池硯無奈地把小毛團抱過來,蹭蹭臉:「睡了。」
小狐狸趴在他的懷裡,搖了一下尾巴作為回應。
段池硯熄了枕邊的小燈,抱著暖暖的一團蓋上被子。
時野打了個呵欠,本來想好好睡一覺,但半夢半醒間突然漾開了一種感覺。
他猛地睜開眼睛,跳出被子警惕地掃了一圈。
段池硯睜開眼的時候,時野已經變回了人形,坐在床邊警惕地看著周圍。
他抬手輕勾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