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助理在提醒自己,時野搖搖頭:「不會,他挺歡迎的。」
畢竟自己拿著唯一一把備用鑰匙,指紋也錄進去了,段池硯不可能不歡迎。
到家之後,時野躺在沙發上把白天的照片調出來修。
他打算挑一張精緻的讓他哥當屏保。
修圖的時候,時野順勢播了cster的新歌,前面鋪著的bass很有質感,是跟段池硯之前曲風截然不同的風格。
如果說之前段池硯的歌都像浮空的泡影和絢爛的夢,那cster這首歌就有點陰暗鬥角場的感覺,副歌部分的percsion像是一下敲到頭頂,讓人心生一盪。叛逆,自我,彷彿暗夜的野獸出籠。
「欺瞞,愚弄,滑稽的謾罵與嘲諷。」
「你在等我一無所有。」
「i’ rry you’re the clown」
「任你喧譁,我們,全員惡人。」
時野勾唇,重複著副歌部分,cster重回巔峰的第一首歌,回敬的就是此前所有的流言蜚語。不愧是他們的前輩。
半個小時後,電子鎖開門的聲音傳來,時野放下手機就蹭到門口。
段池硯還沒摘帽子,懷裡就撲了一隻小狐狸,黏糊糊地把腦袋埋在他的胸口。
段池硯後退一步,輕笑著把人抱進房間:「怎麼了,今天那麼開心。」
「不知道。」時野抱著他的腰摸了一把,「可能是因為你今天是右腳踏進家門的吧。」
段池硯輕笑著揉他的後頸:「餓不餓,吃飯沒?」
「還好,回來的路上吃過了,不是很餓。」時野肆無忌憚地蹭在他的頸側,像是著迷般不停地嗅。
段池硯沒了辦法,把手邊的東西放在門口,抬手把人抱了起來:「說起來,我還有一筆帳沒跟你算。」
時野回神的時候,自己已經躺在床上了,段池硯傾身壓在上面。
小狐狸知道是什麼帳,但沒有絲毫知錯認錯的樣子:「手機給我。」
段池硯微頓,還是抽起身把手機交給他。
隨後他就看著小狐狸給他發了一張精修照片,然後當著他的面設為他的螢幕桌布。
然後,小狐狸蹙著眉,指著螢幕裡穿著黑色旗袍半掩面的「女生」厲聲質問:「這狐狸精是誰?」
段池硯:「……」他確實沒想到還有先發制人這一招。
時小戲精玩的是一哭二鬧:「你就是不愛我了是吧,就是野花比家花香了是吧?還把他當屏保,你都沒拿過我當桌布!」
段池硯嘆了口氣,相當配合:「是我的錯,是我見異思遷。」
小狐狸抿著唇:「你說,他哪裡比我好?是腿比我長還是腰比我細?」
「不知道。」段池硯抬手順著時野的腰掐了一把,「既然你那麼想知道,下次把他請到我家對比一下?」
「……你還要把其他人帶回家是吧!」時野瞪圓了眼睛,「我跟你講段池硯,有我活著的一天,你就不能帶其他……唔!」
時野後半句胡言亂語被段池硯堵了回去,一番折騰之後,小狐狸帶著哭腔嚶嚶嚶。
「我錯了,我不亂說了,我不玩了……」
段池硯輕握他的腳踝,把人帶回來。
但他沒有急著新一輪徵討,只是低頭輕吻時野的額頭,雙眼認真:「我不會帶任何人回來,沒有誰比得過你。」
時野頓了一下,攥著段池硯另一隻手。
「段池硯。」
「嗯?」
「我愛你。」
深夜,小狐狸已經睡著了,綿軟的大耳朵軟趴趴地落在枕頭上,黏人地貼在段池硯的懷裡。
段池硯看著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