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池硯順著他的猶豫:「因為賀晚也是狐狸?」
這是別人的秘密,時野不可能回答。
段池硯點到即止。
時野偷偷看他一眼,又說:「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思考,如果再這樣下去,可能會耽誤工作,我姨她就找了賀晚回來,本來是想有沒有其他解決方法……」
段池硯續問:「其他方法,指的是開葷?」
時野瞬間抬頭,憋了一會兒臉紅到脖子,又慢慢地弓下身子,羞臊無比:「嗯。」
段池硯眼眸微垂,似乎是將外露的情緒一瞬收斂,嗓音都沉了半個調:「那你有這個打算嗎?」
「沒有。」時野秒答,「我不是那麼隨隨便便的狐狸。」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時野猛地低下頭,卻聽到跟前的人很輕地笑了出聲。
段池硯是真的沒忍住,他也說不出來笑點在哪,只覺得剛剛那一瞬的時野很可愛。
也可能是因為自己莫名鬆了口氣。
室溫升高,他輕輕順開跟前的外套,清嗓子問:「那現在,我該怎麼做呢?」
時野抬手摸了摸自己發燙的後頸和耳根,站了起來含糊道:「稍等。」
後輩走進房間,迅速地掩上了門。
段池硯稍微輕鬆一些,看著公寓的裝修。
從元旦晚會之後,他一直在用自己的微博小號看跟時野相關的帖子。
粉絲都猜測時野雖然走的是渣蘇風,但生活裡一定是個自製禁慾的小孩,居住環境也應該是冷淡風的。
但事實並不如此,時野的公寓色調是暖橙色,雖然亂,但不髒,毛絨絨的地毯跟玩具,反而處處是十九歲獨特的可愛。
段池硯還在斟酌可愛這個詞能不能形容時,房門輕輕開了。
一小條縫隙拓開之後,還沒看到門後的人影,門又徐徐關上了。
噠噠的腳步聲隨之傳來。
一隻穿著小蜜蜂絨衣的小狐狸在桌面露出腦袋。
「啾。」
段池硯怔住了。
他心心念唸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大耳朵小狐狸突然出現在眼前,還禮貌地搖了搖尾巴。
「……時野?」段池硯仍有些不敢相信。
小狐狸大耳朵收在身後,乖巧地點點頭,示意自己就是。
時野仔細斟酌了一些段池硯跟自己的關係,認為現階段最好還是以這個樣子接觸兩個人會不尷尬。
他特地把自己新買的小蜜蜂睡衣穿上了,就是為了讓段池硯最大程度地感受到自己本體的可愛。
小狐狸沾沾自喜,認為自己這樣就能大搖大擺地去蹭段池硯,但沒想到自己還沒邁腿,已經被段池硯輕抱到懷裡。
段池硯微涼的指尖落到時野的下巴上,輕輕替他順毛。因為愛乾淨,小狐狸的毛都是蓬鬆柔軟,帶著一點點奶味的香,兩隻耳朵又大又軟,暖烘烘的,手感相當好。
暖融融的一隻毛糰子,還穿著小蜜蜂,身後尾椎的地方還有一根小綿刺。
……段池硯莫名感覺自己體會了一把紂王的快樂。
時野沒想到段池硯那麼上手,乾脆老老實實地當個寵物任他擺布,一會兒給看軟軟的腳心肉球,一會兒翹起尾巴讓他摸摸尾尖,一會兒把耳朵豎起來讓他拍照。
呃,前輩吸狐的時候好像不太矜持。
直到段池硯的手意外摸到時野的肚子,小狐狸當即啾出聲,跳落到地上。
段池硯這才想起,這不僅僅是小狐狸,還是時野。
寵物的衣服,一般為了方便都只到肚子處,再下一點可就……
小狐狸也意識到差點被襲擊,迅速躲到身後的娃娃堆裡,一溜煙地不見蹤影。
段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