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輕地貼放了兩秒,似乎是在確定他的體溫已經降下來了,又悄悄地抽回手。
段池硯悄然擴開視線,時野正好關上門。
躺在床上的前輩抬手壓在額頭上,倏然感覺耳尖有點燙。
現在明白了,心跳聲……好像是因為時野。
「時野,還練啊。」舞蹈訓練室裡,幸厭披上外套。
戚諳剛停,靠著鏡子緩緩坐下:「這幾天他是不是吃錯藥了,練舞跟不要命似的。」
幸厭爬到戚諳隔壁,跟他依偎著坐在一起,仰慕般看著時野:「不愧是我們命定的ace。」
戚諳抬手,用一根手指挑起幸厭的下巴,很gay地拉近距離:「希望某位划艇王子也學習一下。」
幸厭眯著眼睛笑,低頭猛地咬了一口。
「草,松嘴!」
時野感覺今天的力氣已經被洩光了,這才喘著氣完成最後的動作,靠到鏡子跟前。
「水。」
幸厭連忙託在手心:「嗻。」
戚諳甩了甩手,乾脆側躺到地上,一副懶相:「說啊時大ace,這幾天到底怎麼回事?」
時野低頭輕輕摩挲瓶口,鬢角的汗滑了下來,他隨手揩去。
「作為偶像,練舞不是應該的嗎?」
「沒說不應該啊,」戚諳反駁,「但我看你這幾天好像沒把自己當人,飯都不吃擱這兒練,真就仗著年輕肆意揮霍是吧?」
時野說是啊。
那天晚上離開cster的宿舍之後,他就感覺自己像勾了癮,以前是偶爾有個晚上特別想段池硯,但最近是每天每夜……
只要他開啟跟段池硯有關的個人剪輯,總能被精準狙擊。
他再不找個地方發洩,可能換來的結局是縱慾過度。
他已經沒有辦法像之前那麼堂而皇之地跟段池硯一塊兒,更不能再去聞他的味道。
……也不知道段池硯的病好了沒。
跟前的人又擅自沉默,戚諳跟幸厭對了一眼,分別起來勾住時野的脖子。
「悄悄說,是不是失戀了?」幸厭問。
「神經病。」時野抬手擋開,「你怎麼滿腦子都是這些?」
「不是嗎?」幸厭咂摸,「情緒異常,魂不守舍,只要不工作就盯著手機,我一偷看你就迅速切回桌面,居然不是談戀愛?」
「你很閒。」時野認真回答。
「那就沒意思了。」戚諳一手推開,「沒有八卦,你毫無價值。」
時野:……
兩個想聽八卦的落了空,百無聊賴地靠著鏡子前。
正在摸手機的幸厭又提了句:「最新訊息,段池硯拒絕了藍珈,他不上元旦晚會了。」
猝不及防聽到段池硯的名字,時野恍惚一瞬錯覺自己被讀了心:「什麼?」
戚諳隨口一句:「段池硯估計是避嫌吧。」
「什麼嫌?」時野卻猛地回頭,「為什麼避嫌?跟我們同臺有什麼問題?」
「……我的意思是,避cster隊內不和,成員單飛的嫌。」
看著戚諳一臉無語,時野這才意識到是自己太敏感。
可惡,他最近走神也太嚴重了。
但一想到以後可能都聞不到琥珀玫瑰的香味,他的就像心臟被挖了一勺那麼難受。
等等,香味?
如果問題是出在味道上呢?他能找替代品嗎?
心竅一動,時野拎著外套出門,打電話給白湖。
「誒,就又拋下我們兩個陪練啦?」幸厭苦兮兮地留在原地。
戚諳拍拍他的狗頭:「走吧,他看起來沒什麼事了。」
停車場裡,時野上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