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宋應星把自己的觀點表述得更加明白,他說以今日之日為昨日之日,無異於刻舟求劍。
這種想法與後世所說的“時代需求”是何等的相似歷史的發展,制度也應隨需求而轉變。不能固執自以為依歷史表象而行事。
宋應星在這裡強調的在於“變”,是的,萬事萬物都處在不斷的運動變化中,不變的事物是不存在的。社會制度當然也不例外
有了這道理論,朱由崧感到身心一鬆,彷彿這一刻壓在內心深處的某種陰影一下消散了不少。
“小麗,你說人活在這世上追求的是什麼”朱由崧拿起毛筆看向了站於一側的雙胞胎妹妹,只見其頭也不敢抬的挽著袖子小心翼翼研磨墨水。
眼下她早已沒了以往的那種靈動,目光瞥向朱由崧不禁的躲閃,再次瞥了兩眼,發現自家少爺好像並沒那種兇殘的樣子,嚅嚅地開口道:“少爺,世上之人何其多,小婢又怎可知道”
“呃”
朱由崧愣了愣,道:“那你追求的是什麼”
“我麼”
溫麗眼裡露出了迷茫,接著低下了頭,小聲道:“小婢只想過好日子。”
“過好日子”
現在不是好日子麼王府沒虧待她吧朱由崧想放聲大笑,突然他的面色變得僵硬,張了張嘴卻怎麼也笑不不出來。
過好日子是啊,多麼樸素的想法,世人也皆在追求。自己又何嘗不是呢不整倒後金,不扶起民族,自己經後又何嘗有好日子過心有所感,朱由崧提筆了行墨一行字生於紙下:
“民以食為天,商以物利天下過好日子”
就在朱由崧展開建立自家的思想體系,著寫立言時,洛陽府衙南大街一處別院裡。
內院一幢名為潛心學的書房,入了門只見四周牆壁排滿了書架,一案几放置在離窗兩米外,側面案桌正對於門,一位八字鬍的中年身著雁翎官服正坐於靠椅上。
此人的面前立著一位身著儒服的青年,生得一派俊朗,但此刻這青年卻是低垂著頭,面對中年人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你膽子不小,居然敢帶頭去福王府上鬧事,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叔父嗎”
中年人臉上佈滿怒容,凌厲的雙眼射向青年人,恨鐵不成鋼道:“你父母死得早,從小託孤叔父好生照顧,幾十年來你有什麼願望,叔父都滿足你,章清啊章清,可你現在看看,你到底幹了些什麼,啊你回答我”
“叔父”
章清哭喪著臉,嚅動嘴唇道:“福王府要提高商稅,以我們家的產業定然會損失一大筆,況且學官祭酒”
“呵,學官祭酒”
中年人怒極而笑,起身甩手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啪”
一聲脆響,章清錯愕的抬起頭,呆呆的看著以往對自已和言悅色的叔父,滿臉不可置信,“叔父”
“別叫我叔父,我當不起”
中年人怒氣不止,大聲吼道:“那老東西是什麼貨色,你不知道嗎你腦子裡到底長些什麼,啊”
“他竄對你,你就去了他身靠晉黨,私下與東林黨又不清不楚,我沒和你講過這方面嗎”
“叔父,可我們不也是和晉商”
“你知道個屁”
不等章清說完,中年人怒氣勃發,手中的指頭狠狠的指向他,怒斥道:“福王是誰那是當今聖上最喜愛的兒子,他連皇位都想給福王,你們這般鬧有用嗎”
“你府學中的那老東西會不知道嗎”
中年人氣得臉色發青,大聲吼道:“被人當了出頭鳥都不自知,你還有臉面說這些,你以為叔父這個知府同知很穩當嗎”
“京察要不了三個月就要來了,府衙姓李的那主簿處處在算計著怎麼搬倒你叔父,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