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了?”
就在這時地上的白袍書生哆嗦著身子爬了起來,一瞧見朱由崧頓時臉色微變,連話都說得不連貫。
“別說了,姑父,這事兒我都看到了,等一下你給我說說。”
朱由崧臉色沉凝,淡淡的道了一句,目光不由射向了不遠處半躺著的中年宮女,此人名為梁盈女,乃是壽寧公主朱軒媁的奶孃,人稱梁嬤嬤。
這個女人太過囂張跋扈,居然膽敢當眾鞭打駙馬,好歹也是自個的親戚不是?
“哪家的小子,敢阻公主府的事兒?”
饒是看到朱由崧一身華麗的衣裝,身側還有兩個壯實的跟班,一箇中年太監立馬站了出來,色厲內荏道。
“大膽,這是福王世子。”
葉勝一步踏出,厲聲喝斥,喀嚓,刀刃出鞘,一抹寒光驟然閃現在這太監脖子上。
“福,福王世子?”
趙進朝根本就沒去注意脖上的刀,而是目光落在朱由崧身上,臉色瞬間變得一片慘白,他根本沒想到眼前這人居然是福王世子——聖上最喜愛的皇孫。
本來這事兒是不可能發生的,福王世子,京城的各府下人都會注意,趙進朝猶自後悔不迭,就這麼一會兒沒察,自個兒卻犯了諱忌。
不管是誰,在京城得罪誰也不能得罪福王府,這一下全完了。
“從現在開始,在場的人,誰也不許走。”
朱由崧已然看到躺在地上的梁嬤嬤醒過來了,她正在朝府邸大門處一太監使眼色,心知她想幹什麼,無非是叫人進宮稟告鄭貴妃,亦或是其它什麼事兒。
比如壽寧公主,朱由崧早知道駙馬冉興讓和公主朱軒媁感情相當融洽,不可能不在乎,她直到現在也沒出現,這說明問題不簡單,很可能被梁嬤嬤的手下給阻了。
“姑父,你給我說說這事兒。”
“呃,這事兒……”
冉興讓知道自己身份尷尬,這事還得靠自己的侄子,為了今後的性福生活心下一狠,就在朱由崧的耳邊說起。
聽了他的話,朱由崧內心十分震驚,同時清楚了一些事兒,公主駙馬雖然是夫妻,但在皇宗親階級關係上來說,公主是主,駙馬是臣子,屬於上下級。
他們要過夫妻生活通常都要申請,就如同下級要找上級辦事一樣,有很多規矩。平日裡,公主駙馬,也都是分房而居的,公主住在公主府,駙馬則在自己的宅邸。
而身為駙馬爺的冉興讓要申請過一次夫妻生活,那真比闖關還難。倒不是公主本人不樂意,而是公主身邊的禮制女官的原因,每申請一次夫妻生活,就跟進廟燒香一樣,一級一級往裡燒。
而最難燒的一關,莫過於公主的管家婆,主是眼前的梁嬤嬤。
這女人神經有些不正常,恐怕心理已經扭曲了,老看不慣公主和駙馬恩愛,總覺得不順眼。這一次恐怕事有湊巧,正好遇上了,往常還不定怎麼樣呢。
看似地位卑微的梁嬤嬤,卻是橫亙在公主和駙馬之間,猶如一道鐵門,他們夫妻生活過不過,一個月過幾次,全是她說了算。
其實這很不合理,沒有人願意在這事兒被管束著。
堂堂一國公主居然被下人騎到了頭上,身為主人卻反抗不了,簡直不可想象。
這次整不死他們,朱由崧絕對不相信,無論如何自己都要改變公主姑姑和駙馬冉興讓這種尷尬的局面。
本來,公主和駙馬要過夫妻生活,都由公主宣召,接到宣召後的駙馬前來覲見公主,然後夫妻團聚,完事收工。
可這個梁嬤嬤行事就不一樣了,公主自個能不能宣召駙馬,還得看她是不是同意,如果沒給點好處,這女人定然不會允許,趕上她不高興,公主就倒黴。攤上這麼一個心裡扭曲的人,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