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字?自己用得著習嗎,一早上兩個小時啊,那還不得死人?那乏味可陳的文言文連分隔號也沒,誰受得了啊。
不等她說,朱由崧下意識的推拒,道:“母妃,要不再等兩年吧,我現在還在長身體呢,腦子習壞了可不好。”
“就這麼定了!”
鄒氏目光冷冷地掃了他一眼,起身離去,腰肢扭擺,拖拽長裙施施然,怎麼著也無法遮掩那兩瓣肥大圓實的翹臀。如若可以,朱由崧恨不得一腳飛踹過去。
這,這到底是怎麼了?朱由崧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鄒氏出身於書香門弟,愛好詩畫,從小就展露了驚人的才華,聽說當年上門詢姻的不計其數,門欄都被踩爛了,最終被福王哀求萬曆下了道旨意招為王妃,才得以告終。
他自己的母妃姚氏當年還只是選侍,要不是有了自己,很可能成不了側妃。
眼下麻煩了,以鄒氏那清冷執拗的性子,誰還能勸得住?
“哥哥,你不是早會了麼,怎得還要習呢?”朱芊芊瞪著圓溜溜的眼睛,好奇問道。
朱由崧無語以對,他那字是簡體的,不被時代認同啊,記得當時被鄒氏發現,還叫來了自己的母妃,好一頓訓斥呢。
不管怎麼說,姚氏身為親母,他都要去請下安才行,撇開了小芊芊,朱由崧來到了西廂,發現兩位侍女站在門外。
“母妃呢?”
“少主殿下,王妃在後院種菜。”身材略高的侍女回道。
她是母妃孃家帶來的人,名叫李香兒,從小跟著姚氏一起長大,人很機靈,而且很本份。
“種菜?”朱由崧傻眼。
今天是什麼日子,這到底是怎麼了,鄒氏要他習字,母妃又要種菜了,她什麼時候種過菜?王府內事也不管了?
透過後院,轉了個彎兒,蓮池邊上有一空地,姚氏腰束輕紗綾羅,身著拖地襦裙,手上正持著一把三尺長鋤,鋤頭正挖進了泥塊內,她正使勁的拉,卻怎麼也無法將泥塊翻過來。
朱由崧見到這一幕,已然無語,這哪是種菜啊?鋤不動地不說,穿得那樣算哪回事?
“母妃……”朱由崧看不過眼喊了一聲。
姚氏頭也沒回,道:“福八,沒見著母妃正在種菜麼,別來打擾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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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挨罰,屁股開花!
宮廷家宴結束已是天黑,福王朱常洵被留宿於宮內,原本這不合禮制,不過礙於鄭貴妃的哀求,萬曆想想兒子還有一年的時間要就藩洛陽,也就同意了下來。
寧壽宮外停了一輛福王府的馬轎,屬於御賜,總共用了六匹馬來拉,裡面之豪華非比尋常,鋪座可作睡床又有出恭桶、香爐、茶几等物,且可同時乘坐七八人以上。
王府太監放好了登轎階,兩位侍女登上將車簾子拉開,姚氏手牽朱芊芊率先踏上進了轎內,鄒氏緊隨其後。
朱由崧早就對此習以為常,不過眼下卻躊躇不前,彷彿眼前是刀山火海。
姚氏似乎察覺到了朱由崧的異常,站在轎簾口扭身不滿的瞪眼,嗔道:“還待著幹什麼,上來!”
朱由崧磨蹭了片刻,最終牙一咬踏了上去。
轎內,鄒氏和姚氏各坐於一側,兩人的侍女各站一邊,朱芊芊已然躺在了鋪座內裡,想來早就困頓。朱由崧瞟了兩眼,小心翼翼地尋了個矮凳落坐。
“起駕!”
侍女一聲令下,王府馬伕便揚鞭而起,馬轎就得咯得咯上路了。
轎子內顯得有些安靜,好一會兒都沒見開口說話,這樣的氣氛很是詭異,以往再怎麼樣,兩位王妃都會彼此交談一下,朱由崧更是不敢多言,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