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定然不適。
如今正是黃河逆流而上,這個時期的黃河寬大水急,大船顛簸得厲害,哪怕是現今最先進的腳踩轉頁輪也是一樣不穩,一天到晚頭暈呼呼的,幾天來睡都睡不安穩,想必姚氏也是一樣。
這些日子,正妃鄒氏也是一天過來個三四趟,也許是因為從小練體的緣故,身體素質要比姚氏好得多,適應得也快,而且期間也沒什麼不良之狀。
“傻孩子!也罷,母妃先去歇會,呆會吃過晚飯再來看你。”
姚氏坐在床鋪邊上許是真倦怠了,眼皮稀鬆無力,穩穩起身,正待邁出腳步卻是身子不穩一下就要跌去。
“王妃,小心!”
竹蘭站在邊上一直不曾出聲過,眼見姚氏要摔去立馬一步上前撫住,木然道:“王妃,小婢撫您進屋吧。”
“不用,你看好福八就行!”
待姚氏邁出了廂房,朱由崧的目光不由落到了竹蘭身上,這半年來她到是長高了不少,也近一米六以上,不過看去身上還是如原來一般消瘦,似不曾長過肉。
朱由崧嘴唇乾燥,兀自的舔了舔,正待吩咐她弄杯水,竹蘭就轉身去桌几上開了閉氣罐。
一杯衝了涼的熱水持到了身前,不等朱由崧伸手,竹蘭又主動的將他上身撫起靠在自個的胸前,杯子已然湊到了嘴邊。
真是心細如髮啊!朱由崧由衷的感嘆,才十七歲,不得不說竹蘭是他豈今為止見過辦事最為嚴謹、心細的女孩。
雖然看上去一臉的木然,但她卻能時時刻刻注意著自己份內的事,哪怕是一個眼神,一個微小的舉動,她也是瞬間意識到,而且做到讓人滿意的程度。
就像當初自個寫的那張《中華少年說》,放在書的夾層裡,藏得那麼好,居然也被她翻了出來,而且自己根本就看不出翻過的痕跡。當然,那時滿意的是姚氏了。
很多時候,她就像個影形人,沉寂無聲很難讓人察覺,朱由崧不經意間就會將她忽略掉。
“少主,喝水!”
她說話永遠都那麼少言欲寡,意思卻表達的極為準確,木木的一張臉,只怕讓人以為她天生不會笑呢。
朱由崧呡了兩口,嗓子潤了人似乎也精神了些,注意力不由轉到了背後。她的骨架不小,自己靠在她懷裡只捱到半個肩,稍許動了下身,就這麼一晃,剛想要躺下,卻清清楚楚感知到了異樣。
咦,胸前還蠻堅挺的?
不過就這麼會兒,也由不得朱由崧如何感觸,竹蘭就顧自退了開撫他躺下。
其實單看她的胸前,就是一片平坦,根本看不出啥來。不過,朱由崧原本兩隻無神的眼珠兒卻是亮了起來,似乎一下子有了精神勁兒。
“竹蘭姐,能摸摸你的小饅頭麼?”
朱由崧恬著一張臉,一雙眼睛一眨一眨地,表情訕訕,道:“能變大哦。”說著抬起一雙小手兒在空氣中抓了兩把,意思不言而喻。
竹蘭愣了下,清麗的臉上滿是迷茫,不過隨著朱由崧的目光低頭一瞧,瞬間反應了過來,目光一閃,身子一扭,轉身出去了。
“……”
朱由崧無語,本想逗逗她,以為至少會臉紅一下呢,沒想到就是眨個眼,扭個身的事兒。
唉,七歲了,還是太小哇,小屁孩沒人當真,得快快長大才行。
就這樣一連過了四天,朱由崧感冒已經全好了,不過身子還是有點虛,走動到是沒事。這天上午三時,先行船隊終於過了黃河,進入河口岸抵達了洛陽。
船艦頂閣大明龍旗飄揚,無一不表示著這是官船。大船的二層樓閣臺前,周邊幾十米遠的圍杆處每隔一兩米就有一位王府護衛堅守。
福王朱常洵和兩位王妃已然身著正裝站在了二樓甲板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