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府學生員,頗有興趣的說道:“我還想和你們比比誰的聲音大呢,要是不夠,本王還想再搬幾個鑼鼓過來,你們說怎麼樣?”
“嘶,再搬幾個?”
誰的嗓門也沒法和鑼鼓相比啊,哥幾個還活不活了?一個都受不了更別說再來幾個。
一干生員俱是無語的看著鑼鼓上的小屁孩,彼此間也只能面面相覷了,於此同時目光看向了兩位領頭儒士——章清、範有思。
“噔!”
鑼鼓再次一震,生員們只感覺心臟一突,萬分的難受。
“王世子,還請勿鬧!”
章清微微皺眉,眼下這情況他不得不出場,上前了兩步,肅聲道:“王世子,府學生員是為了商稅而來,並不是與你來玩耍的,我們……”
“噔!”
不待其說完,朱由崧再次用力一踏,目光凌厲的看向了眼前之人,沉聲道:“玩耍?”
“你認為本王出來是和你玩耍的嗎?現在知道我是王世子了?”
朱由崧臉泛冷色,一手指著他,厲聲道:“你身為府學生員,連基本的禮議都忘記了嗎?本王出來也不見你們行禮,難道你們十幾年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啊!”
一句句震聲厲斥使得場面靜了下來,章清自付有常人難有的風度,一時間卻也是反應不過來,臉泛錯愕,緊接著便是臉色驟變,泛起了青白之色。
“你們到是說說看,你們的禮議去哪了?難道說你們不認識本王,還是說本王是假冒的?”
朱由崧得理不饒人,句句鎖定禮議兩字,他知道不能讓這些生員說話,要是讓他們有了機會,後果難料,自己可沒像他們那般學了諸多經文典集,若真開口辯理,肯定辯不過他們。
“說啊,怎麼不說了?”
朱由崧雙眼死死盯著眼前之人,再次厲斥道:“本王像似假冒的嗎?這身蟒袍你不會不認識吧?還是說你等故意視而不見,想要廢禮不成?”
“廢禮?”
嘶,這扣得是多大的帽子啊?眾生員俱是臉色狂變,甚至有那麼幾個身軀都在顫慄。
禮,乃是儒學之根,誰敢提廢禮?這豈不是和全天下所有計程車族作對,哪怕是普通百姓也是不會贊同,儒學傳承千年,豈是說廢就廢的?不管如何,這帽子誰也抬不起。
“王世子,我們沒誰說廢禮!”
章清臉色沉鬱,再也沒有學子的風範,大聲嚷道:“我們都是府學生員,斷然不是你所說的那般,你這是胡纏!”
“我胡纏?”
朱由崧嗤笑了一聲,道:“你哪隻眼看見我胡纏了?本王在這整整呆了這麼久,你們行禮了沒?”
說著,朱由崧大聲吼道:“告訴我,啊,你們的禮呢,在哪?”
王府大門口,朱由崧一句句斥責猶如一口大鐘,不斷的敲擊著眾府學生員,就連大街上觀看熱的商賈、路人也是聽得連連點頭。
而此時,王府大門內百米遠處,那高三米寬約九米以上的浮雕二龍戲珠壁牆,兩位王妃帶著一干侍女立在那側聽。
原本王府外事,王妃不好出面,不過讓朱由崧來處理,不管他有多聰慧,但年齡始終太小,還是有點放心。
身為母妃,姚氏和鄒氏也是心有擔憂。不過聽到那一聲聲的斥責,以及那看不到的作勢,兩位王妃能相信那邊的場面,她們從一開始的錯愕到現在俱是一臉的怪異,說不出的感覺。
“與禮不分,是為惡!”
朱由崧搖搖頭,似是一臉鄙夷,道:“這就是沒學以致用的表現,你這生員舉人身份想來是走得不是正途,應該予以撤除。”
“你,你……”
章清雙眼瞪大,氣得臉色漲紅一手指著朱由崧,哆嗦著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