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狂轟濫炸,敵陣被撕裂了一道大口子,趙雲大喝一聲,挺槍殺入。
太史慈臂力驚人,呂布感覺畫戟越來越重,渾身大汗淋漓,再加上己方士卒正被趙雲大殺特殺,一時慌亂中,左臂上早中了一槍,只得打馬而逃。
太史慈冷冷一笑,張弓搭箭,一連七箭箭箭不離呂布後心。飛箭發出尖銳的嘯聲,呂布的戰場第六感極強,只覺得汗毛倒豎,急忙努力壓低了身子躲避。
呂布之所以能縱橫天下,所依仗的就是胯下赤兔馬,掌中方天戟,還有令人側目的射技。作為箇中高手的呂布,只從太史慈射過來的箭支發出的嘯聲,就知道對手跟自己差不了多少。
眼看著一支支利箭從呂布前半身上方掠過,太史慈抽出了第八支箭,雙腳用力一踩馬鐙,身子早已站立在馬背上,居高臨下,覷的準了,一箭朝著呂布高高撅起的屁股射去。
赤兔馬神駿,不待呂布操控,自動的扭動身體,奔跑出“S”形,只是太史慈的第八支箭來得太快,赤兔馬剛剛做出動作,利箭早已準確的射中呂布的右半邊屁股上,雖然有盔甲護身,這一箭也讓呂布疼的“嗷”的一聲大叫,坐不穩戰馬,“啪”的一聲摔倒在地上。
這時成廉、魏續等早已率兵出城,看到呂布落地,一個個大驚失色,不顧其他,急忙飛馬來救。
太史慈距離呂布太近了,也就一箭之地,在成廉等人趕來前早已把手中長槍指向了呂布的咽喉。身後的親兵不等吩咐,也圍在太史慈身邊,取出短弩,弩矢向外。
“綁了!”長槍略沉,抵住了呂布的咽喉,太史慈對身邊親兵喝道,“溫侯武勇,遠超常人,兒郎們捆緊一些。”
五千步卒被趙雲一個鑿穿就四分五裂,本來就是被強拉來的壯丁,對呂布根本就談不上生出效忠之心,於是紛紛作鳥獸散,可著勁的猛逃。
趙雲也不追趕,指揮人馬聚攏,戒備城中剛剛趕來的大軍。這時,太史慈牽著呂布來到了成廉等人面前。
“溫侯!”幾個手下看到呂布身上有鮮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身體可是無恙?”
艱難的抬起頭,呂布努力想要露出一個微笑。就這麼一挺脖子,牽扯到了屁股上的那支箭,一陣劇痛傳來,呂布哪裡說得出話來。
“溫侯左臂中槍,右臀中箭,”太史慈笑吟吟的替呂布作答,“性命嘛,暫且無憂。”安撫了呂布手下的心情,太史慈一低頭看向呂布,“溫侯既已就擒,不知還有何話可說?”
身材高大的呂布頭戴紫金冠,上插雉雞翎,就那麼弓腰低頭,如果劉駒在此,一定心中暗笑,這不就是活脫脫一個挨批斗的地主老財嘛。
支吾了半天,呂布的頭垂得更低了,“布願降。”
太史慈故意掏了掏耳朵,“哎呀,最近這耳屎有點多,還請溫侯聲音再大一些。”
成廉、魏續、曹性見呂布如此窩囊,不禁羞得面紅耳赤。
“布願降。”
這次聲音大多了,太史慈見好就收,面對成廉等人,“溫侯願降,不知三位將軍有何意向?不瞞三位,張文遠與高子達在我主麾下甚得重用,文遠將軍現在關中為方面大員,子達將軍坐鎮幽州。三位若降了我主,必不失封侯之位。”
這是赤果果的誘惑,就看成廉三人上不上套了。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對視了好一陣,有心弄點面子,再看趙雲在不遠處勒馬持槍,正望著這邊。跟呂布大戰百合敗跡未顯,這樣的猛人就是自家三人加起來恐怕也不是對手。形勢不如人,還能撇了舊主子離去不成?
“我等願降。”心思相通,三人不約而同下了戰馬,跪地請降。
太史慈跳下戰馬,急忙扶起三人,笑呵呵說道:“今後你我同在主公麾下效力,快快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