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想戲弄一下他的衝動。
狠狠地壓制下了這股衝動,岑娜娜讓眾土匪收拾好行裝立刻出發。熄滅了昨夜的篝火,迎著今日明媚的驕陽,土匪們身掛著撿來的橫財,臉上泛著一層油光。
跟著出林蛟的腳步,眾人很快便走出了這片詭異的墓地。走了十來分鐘,眼前便出現了一條羊腸小道,直通向前。
岑娜娜這時突然問出林蛟道:“我們距離那瀾滄江還有多遠的路程。”
出林蛟怪笑一聲:“那得看你怎麼走了,你要是走得快估計得三個月,走得慢估計得要個一年。”
岑娜娜立刻道:“肯定是按最快的路程行進啊。”
出林蛟整晚沒睡,對這岑娜娜心中有很大的不滿,心中就想出出這口惡氣,於是便笑道:“行啊,只要你跟得上,我一定給你選個最短的路程。”
於是他帶著眾人,也不穿村越寨了,直接就朝著那密林深處走去。
1928年1月8日,龍運飛所部大敗胡大智、張如季及黔軍,15日雲南龍運飛軍將黔軍周西成部驅逐出境,胡若愚退川南依劉文輝,張汝驥依周西成。1月15日,龍運飛開始佈置鎮壓雲南赤色。1月17日國民政府任命龍運飛任雲南省政府主席,當日龍運飛成立“雲南清赤委員會”,21日兼第十三路軍總指揮。2月7日被指定為軍事委員會委員,2月21日,龍運飛開始對赤色黨人進行大規模捕殺。
昆明城監獄內,人滿為患。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你們不能這樣冤枉我!我一個瞎子怎麼可能去偷看什麼機密檔案呢!你們太沒有天理了!”
“你們這群混蛋!我老爸是龍雲,你們敢抓我!我叫他砍了你們的頭!”
“禽獸啊!禽獸!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一個讀書人!”
監獄內,一片烏煙瘴氣。整個昆明城只要是得罪過龍雲的人都被抓進了這所監獄中。
龍運飛自從被認命為雲南省政府主席之後,立刻開始了大刀闊斧的改革。曾經的外患都成了往事,現在最主要的矛盾之處是要整頓內治。
所謂整頓內治,就是將以前反對自己的人全部都抓起來,關起來。如果必要,也可以殺掉。而這一切的契機,便是剿滅赤色。
“典獄長,湊夠蔣司令要的數字了嗎?”在自己的書房內,龍雲穿著一身的睡衣,喝了一口濃茶,慢慢的說道。
肥頭大耳的典獄長孫楊,此時站的筆直,一聽龍運飛問話,立刻點頭哈腰的回答道:“回司令的話,還差兩個名額,再有兩人,就能湊夠兩百之數了。”
“哎!怎麼還叫司令,現在得叫主席了。”龍運飛似笑非笑的說道,心中難免還是有些得意,如今的形式是前所未有的好,他頓時覺得揚眉吐氣,自己最好的時代就要來了。
“志高啊,你還在忙啊。”一聲蒼老的聲音這時突然傳來,龍運飛立刻站了起來。卻看見一個穿著長衫的乾瘦老者踱步進來了。
“雨叔,您老怎麼又來了。”龍運飛的臉色頓時有些不自然了。
雨叔頓時嘆了一口氣:“志高啊,你真的就這麼不肯聽我勸嗎?你這樣幹,會引起天怒人怨的!”
龍運飛頓時一臉的無奈,解釋道:“哎呀,雨叔,我跟您老說過很多次了,這一次真的不是我要抓人,實在是那蔣司令給逼的,我也是沒辦法啊!”
“哼哼!沒辦法!我問你,那陳瞎子是赤色嗎?人家都瞎了四十多年了,你居然說他偷看絕密檔案!還有那馬寡婦,人家是立了貞節牌坊的人,你怎麼說人傢俬通赤色首領!還有。”
“夠了!雨叔,你不要再說了!”龍雲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他不耐煩的說道:“雨叔,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我自有分寸,我累了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