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裡閃爍著睿智的光芒,一襲合身的灰色長衫將他的書卷氣襯托完全無疑。
照地向山上一吹口哨山上的人就聽見了,照人站在露臺上往下一望,便瞧見了山腳大門處的幾人,在她的記憶裡並沒有這等氣質出塵的親戚,她帶著疑惑順著鵝卵石鋪成的小路走了下來,黑狗歡快的在前面引路。山風徐徐吹來,小路兩邊的綠木搖曳生姿,陽光打在一人一狗上,格外恬靜美好。
黑狗似也聞到了陌生的氣息,一靠近大門便狂叫起來,待聽到門外照地的呼喝聲時才停下來,甩著尾巴轉頭望向照人。
照人拉開門閂將門開啟,不期然地撞進一對如墨般漆黑深邃的眼眸裡,她愣了愣,隨即恢復常態,掃視了其他人一眼,認出王老爺,她微笑著打了聲招呼,讓開身子,讓眾人進來。
李祈被那雙沉靜如玉的眸子一望,當即被震懾住了,那雙清眸……不像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的,倒似個成年人才有的飽經世故,再細看卻又清明澄澈,他不禁有些失神。
不想鄉下地方還有這等絕色,王盂楓當即來了精神,從牆上直起身子,一派溫文無害地笑道:“小妹妹,我叫王盂楓,你叫什麼名字呀?”
照人有些好笑地瞧著他,這人以為她還是個奶娃子哩,她輕啟紅唇:“沈照人!”說完,瞧也不瞧他便與她二哥偕著王老爺上山了。
王盂楓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那一老兩小的背影,這兩兄妹未免也太……太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了,好歹他們也是兩個風度偏偏玉樹臨風的美男子,竟比不上一個老頭子有魅力。李祈那等不懂得討美人歡心的差勁男也就算了,他可是溫文儒雅人畜無害的俊俏好男人,到哪都是受盡女人歡迎的,今日遭如此待遇,這叫他,叫他情何以堪?
照地悄聲告訴妹妹這兩位年輕公子的身份,白衣公子是王老爺的兒子,名叫王盂楓,另一名玄色裳子的叫李祈,不知什麼來頭,似乎是王少爺的朋友。
王老爺瞧著這女娃兒有些面熟,連聲音也有些耳熟,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照人也無心再瞞他,便壓低聲音笑說她就是他曾經常喚的“小小兄弟”。
王老爺聽罷,與她會心地大笑起來。
跟在後面的王楓盂和李祈皆是習武之人,豈會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只是聽到尾巴不知頭,一頭霧水。
王盂楓收回豎起的耳朵,看看三人並排的背影乾笑了兩聲,他們倆完全是被人家晾起來了。
“美男子不如老頭子吃香咯。”他故作欣賞小路兩邊的綠木,無比風涼的說道。
李祈聽了,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這個自戀狂難得有他吃嘎的一天。
第四十四章 捉弄
小路完工也就才一月餘,依稀可見新土的痕跡,兩旁與別不同的綠木似乎也是後來特意栽種的,看著非常整齊舒心。
上得一半路程的平地時,四人驚訝地發現此處有個簡易卻精緻的竹木亭子,上懸一刻著“望月亭”字樣的木匾,亭子裡還散發著原木的清香氣味。站在亭子裡往四周一望,視野果然極好,空曠無遮擋,可見日月。
王盂楓本以為山上是一座茅草房子,事實卻處處今他驚訝,別說那詩意盎然的鵝卵石子路,兩邊栽種的綠木及那竹木亭子,就說沈家露臺,他可真正是不得不拜服建房人的匠心巧運。
屋前一個泥石搭建的露臺,從下只五階青石梯可上得露臺,露臺地上爬滿了農村最常見的狗牙草,以鵝卵石小徑隔開幾塊,露臺四周的牆根處種了一溜大葉的綠木,約三尺來高。左邊一道石砌的大水壁,水壁上咱著些爬牆的藤類植物,並有清水汩汩地從影壁間流下最下面的一個一丈見方的小水池,水池裡種植著水草,水池又鑿一渠,清水叮叮咚咚地流向山下。右邊是一座可供休憩的木造大亭子,中設四方大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