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平早有預料,轉身回踢,羽民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告訴你別鬧,現在又多了傷口了吧!”
顧平坐在椅子上:“我說不會害你,就不會害你。”
羽民低下頭思考,最後得出結論——自己確實打不過這個人,沒辦法,老老實實拿起藥瓶與衣服到角落裡處理自己的傷口去了。
顧平倒也算君子,沒有盯著羽民光裸的身體。
羽民換好衣服後到顧平身邊拽了拽他的衣服,示意自己換好了。
“還挺快的,你叫什麼?”顧平轉過身,發現羽民的翅膀已經完全收了起來,身上的傷口也都抹上了藥,看來傳聞中沒有智慧這種話不可信。
羽民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於是搖了搖頭。
顧平想了想:“你是啞巴?”
不對,之前聽過她的叫聲,不可能是啞巴。
羽民真的很想白顧平一眼。
“哦,你不會我們人類的話?”
“嗯。”羽民點點頭。
顧平本來想著問問這個羽民的海外的奇聞異事,可沒想到根本沒法交流,於是心疼自己三十多兩銀子起來。
“算了,你先把臉擦一擦,到處都是土。”顧平指了指水盆,裡面有些水。
羽民走過去沾了水開始擦自己的臉。
顧平看了看自己的荷包,得,剩下的資金不足以在中原閒逛了,只能準備打道回府了。
羽民洗完臉之後又回到顧平身邊。
顧平一愣,他確實是沒想到髒汙之下是這麼漂亮的一張面孔。
羽民生得極為標緻,眉型細長,眉尾微微向下,帶著些許愁容。眼睛卻是略微上挑,又添了幾分英氣。白皙的臉頰因為粗布的揉搓透露出淡淡的粉色。只是頭髮還是亂蓬蓬的,影響了整體的美感。
“咳……”顧平給了自己大腿一下子,提醒自己非禮勿視,目光轉移到他處,“那什麼,你這樣出去在中原容易再被抓,我帶你到我們那邊,你養好傷再回家。”
羽民聽懂了這句話,於是點點頭。
“可我叫你什麼,你認識我們的字嗎?”
羽民繼續點頭。
識字,這就好辦了!顧平拿出自己包袱裡面裝著的話本遞給羽民:“你看看裡面的字有你的名字沒有,你總不能一直沒有稱呼。”
羽民翻了許久給顧平指了三個字:陳、念、安。
“陳,念,安,你的名字。”顧平把那三個字讀出來。
“陳,念,安。”陳念安學著顧平的讀音,有些奇怪,不過勉強能聽懂。
“你能聽懂,識字,卻不會說,真是奇怪。”顧平小聲嘟囔起來。
“奇怪?”陳念安歪了一下頭。
顧平想了想:“你是透過捕獸團的那些人都對話才能聽懂人類的語言?”
陳念安抬著頭想了許久才給顧平回應:“是。”
顧平發現陳念安學得很快:“那你為什麼識字?”
“你,靈。”陳念安伸出食指頂在頭上。
顧平沒懂陳念安的意思,不過他並不打算追究下去,既然陳念安學習這麼快,那麼自己就在路上教她,總能明白她的所有意思。
因為陳念安並不是人類,顧平並沒有什麼憐香惜玉的想法,所以這一晚上是他睡在了床上,陳念安窩在房間一角。
第二天一早顧平帶著陳念安吃了飯後便去了渡口,上了一條船,顧平忍痛付了兩個人的錢。
一路上顧平都在教陳念安讀書,陳念安也學得飛快,幾天之後下了船竟然對話能夠與常人無異。
可這一路上陳念安的傷還未好,尤其是雙翼上,根本就無法支撐她的身體飛起來。
把人安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