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平心中驚疑不定,仿若置身迷霧之中,然此刻生死懸於一線,恰似怒海行舟,哪有閒暇去細細思量。他猛地深吸一口氣,那氣息仿若長鯨吸水,瞬間充盈胸腹。隨即,手中長劍一抖,劍尖顫若靈蛇,剎那間,寒光閃爍,劍光似潺潺流水,綿綿不絕,滔滔湧出。這凌厲的劍勢,逼得黑衣人連連後退,好似秋風掃落葉,倉皇而避。
然這些黑衣人絕非泛泛之輩,他們似心有靈犀,配合默契無間,進退之間,井然有序,顯是久經訓練的高手。就在劍影交錯、局勢緊繃之時,忽聞一道尖銳的破空之聲,仿若夜梟啼鳴,一支羽箭如流星趕月般疾射向顧平。
顧平雙耳一動,凝神聽風辨位,身形如鬼魅般側身一閃,羽箭擦著衣衫呼嘯而過。可這一避,卻讓他那原本如行雲流水般的劍勢,仿若平滑錦緞之上忽現裂痕,露出了破綻。
黑衣人首領目光如鷹隼,見此良機,眼中寒光驟閃,恰似寒星墜地。手中長刀一揚,刀光仿若閃電劃破夜空,帶著森然寒意,直劈顧平要害。這一刀,勢大力沉,仿若泰山壓頂,空氣似都被其劈開,發出 “嗚嗚” 的呼嘯之聲。
顧平心中一凜,仿若冰寒刺骨,他深知此乃生死攸關之際,若有半分差池,便是萬劫不復。當下,他猛地一咬牙,牙根緊咬之處,青筋暴起。身形陡然如大雁般騰空而起,衣袂飄飄,獵獵作響。長劍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恰似長虹貫日,直取黑衣人首領的咽喉。此招險之又險,宛如走鋼絲於萬丈深淵之上,若是得手,黑衣人首領定當血濺當場,可若是稍有差池,顧平便會徑直撞上那如霜雪般的刀光,落得個身首異處的悽慘下場。
黑衣人首領亦非等閒,未曾料到顧平於如此絕境之下竟還能絕地反擊,不禁微微一怔。但他反應亦是極快,瞬間回刀格擋。長刀一橫,恰似鐵壁銅牆,擋在咽喉之前。
然而,顧平這一劍乃是虛晃一槍,真正的殺招卻在他一直藏於袖子裡的匕首。只見他在空中一個靈巧的翻身,恰似飛燕掠水,輕盈無比。匕首自他手中如電般飛出,寒光一閃,直刺黑衣人首領的眉心。這匕首去勢洶洶,仿若離弦之箭,快若閃電。
黑衣人首領大驚失色,臉色瞬間煞白如紙,想要躲避卻為時已晚。只聽 “噗” 的一聲悶響,那匕首已深深沒入他的眉心。黑衣人首領雙眼圓睜,似是不敢置信,卻又無力迴天,一聲未吭,便如斷了線的木偶般,直挺挺地倒地氣絕。
顧平落地,身形略顯踉蹌,喘息未定,猛地一口鮮血如泉湧般嘔出,灑落於地,殷紅一片。而此時,其他人亦已擒住了另外幾個黑衣人,快手摘下了他們的面巾。
顧平抬手抹去嘴角鮮血,轉頭看向那幾個黑衣人,目光如炬,聲若洪鐘:“是何人派你們來的?” 黑衣人們皆昂首挺胸,一臉決絕,寧死不屈。顧平見狀,微微搖頭,對著身旁幾人沉聲道:“用刑。”
江湖之人,平日總自詡為正派,常言不屑於嚴刑逼供之事,然生死之際,又有幾人能堅守所謂的原則?更何況,他此刻代表的乃是中原軍隊,為了大局,亦顧不得許多。
而在遠處,有一神秘人隱匿於陰影之中,靜靜觀察著這一切。見此情形,不禁輕輕嘆息:“這些人終究還是不如自己人好用,這般手段,竟都殺不了他。” 話音剛落,只見顧平那邊擒住的黑衣人一個個皆從口中吐出黑血。顧平心中一驚,臉色驟變,趕忙搶前兩步,欲阻止這些人服毒自盡。
“我們…… 被騙了……” 其中一黑衣人面露驚異之色,艱難開口,“是……” 然話未及說完,所有人便如被抽去了脊樑骨
一般,癱倒在地,再無聲息。
顧平眉頭緊鎖,仿若擰成了一個疙瘩,大聲喝道:“看看他們是服毒還是中毒毒發!”
幾人趕忙上前仔細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