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賢恭敬地走進御書房,行禮道:“陛下,不知陛下留臣有何事吩咐?”
越宏微微皺眉,說道:“老師,今日朝堂之上,兵部尚書與你爭論激烈。朕心中困惑,這外面的反賊到底是何種情況?朕年輕識淺,還需老師為朕解惑。”
李賢心中暗喜,他故作沉思狀,片刻後緩緩說道:“陛下,臣之前所言句句屬實。那些反賊確實只是一些山野小賊,不足為懼。兵部尚書誇大其詞,實乃別有用心。”
越宏疑惑道:“別有用心?此話怎講?”
越宏記得兵部尚書是先帝遺臣,戰功赫赫,先帝之時可謂是赤膽忠心,只是自己登上位之後這傢伙有點自恃功高,經常反駁他,讓他下不來臺,因而多了幾分厭惡。不過這人的忠誠他是從來沒有懷疑過的。
李賢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陛下,您想想,兵部尚書為何如此急切地要出兵?如今京城兵力有限,若輕易出兵,京城空虛,萬一有變故,後果不堪設想。而兵部尚書手握兵權,他這般急切,莫不是想趁機掌握更多兵力,有謀反之心?”
越宏大驚失色,說道:“老師,此事可不能亂說。兵部尚書一直以來對朕忠心耿耿,朕不信他會有謀反之心。”
李賢連忙說道:“陛下,臣也只是猜測。但如今局勢複雜,不得不防啊。先帝之時他手握重兵,如今這兩年陛下回收軍權,他有所不滿也是人之常情。而且,兵部尚書今日在朝堂上的表現,實在是讓人不得不懷疑。”
越宏沉默不語,陷入了沉思。確實如此,先帝在時,說過以後若是登位,那麼一定要回收兵權解決六部遺老。可朝廷之中盤根錯節,兵權他現如今也沒有回收多少,並且那些遺老對朝廷貢獻不小,他也不忍。
李賢見越宏有所動搖,繼續添油加醋地說道:“陛下,您想想,最近是不是有人傳您摺子,兵部尚書與京畿南軍北軍來往甚密,行為舉止頗為可疑。臣擔心他已經在暗中謀劃著什麼不利於陛下的事情。”
“這……老師所言不無道理。”越宏的臉色越發陰沉。
“再者,兵部尚書對陛下您的決策屢屢反駁,這豈是一個忠臣所為?他分明是仗著自己曾經的戰功,妄圖挑戰陛下的權威,為自己謀取更大的權力。”李賢的聲音低了下來。
越宏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心中的疑慮不斷加深。他回想起兵部尚書以往的種種行為,自他登基以來,兵部尚書確實多次讓他在群臣面前難堪。“難道他真的有二心?” 越宏喃喃自語道。
李賢趁熱打鐵,“陛下,臣對陛下忠心耿耿,絕不敢妄言。如今東瀛剛剛退去,朝中正是需要穩定之時,若內部再出問題,那大越江山可就岌岌可危了。臣懇請陛下早做決斷,徹查兵部尚書,以防不測。”
越宏沉默良久,最終緩緩點了點頭,“老師所言不無道理,這樣,便由老師調查一下他,若是真有謀反之心,絕不可能輕饒,不過也不能冤枉了好人。”
李賢心中大喜,表面上卻依舊一副忠誠擔憂的模樣,“陛下聖明。臣願為陛下分憂,全力協助陛下調查此事,確保大越江山安穩。”
李賢得了越宏的旨意後,心中便開始謀劃下一步行動。
幾日之後,一人找到兵部尚書,神色慌張地說道:“尚書大人,不好了,有反賊在皇城西南聚集,陛下口諭,命你速速帶兵剿滅反賊。”
兵部尚書一聽,心中大驚。這些時候因為東瀛和各地叛軍的原因,京城守軍確實減少了些許,但是也不至於讓反賊到了皇城根還沒發現,他心中有所懷疑。
可那人拿著越宏的信物,又讓人不得不信。
兵部尚書心中雖疑竇叢生,但念及陛下安危與京城穩定,深知此事刻不容緩。他咬咬牙,決定還是帶一部分兵前往檢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