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醫堂弟子心中疑慮漸濃,卻一時難以言明,遂決定前往星堂,尋訪陳念安以求解答。畢竟,此事既由遊永貞囑託,而他與遊永貞同為醫堂一脈,前去詢問幾句自是理所應當。
陳念安正於屋內埋首書卷,與她共居的師姐則在旁勤練法術,未曾停歇。
醫堂弟子抵達星堂後,便開始四處探問:“……大約是位這樣的姑娘,不知可否告知其所在?”
“哦,陳念安,她現在應是在自己房中,那邊。”
醫堂弟子順著方向走過去敲了敲門:“陳姑娘,我是今日醫堂那個弟子,有些話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陳念安開門,轉頭看了看裡面,那醫堂弟子心領神會:“這邊不太方便,隨我來吧。”
陳念安點點頭,出了門。
“在下寧華並無惡意,陳姑娘,只是有一事不明。”寧華跟在陳念安後面,“只是今日聽姑娘說什麼星堂與醫堂的事,想要問個分明。”
“寧師兄,這事我也無法說,你且隨我來。”陳念安腳步快了些許,寧華跟在後面。
陳念安走的是下山的小路,過了一會忽然想起什麼轉身對寧華說:“寧師兄稍等一下,我忽然想起有緊急的事與同住的師姐交代。”
“你先去,我等著。”
不多時陳念安回來了,兩人一同下了山,因為走的小路,所以並未碰上人,只是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
“陳姑娘,雖說宗門沒有宵禁,可徹夜不歸也不合適。”寧華看著周圍,離宗門越來越遠,卻是離城內越來越近了。
“寧師兄不是想了解今天我說的,我這就帶你去看看我為何這麼說。”陳念安並未停下腳步。
寧華自恃入門早,武藝高,因而也並未擔心陳念安會害自己,便跟在後面。兩人進了城,又走過許多商鋪,而後陳念安帶著寧華停在一處花樓之外。
玄月宮有玄月宮的規矩,門內弟子不可沾染嫖賭之事。
“陳念安,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可以進去看看,你們醫堂辛辛苦苦賺來的錢被花在哪裡。”陳念安伸出手,對著花樓做了個“請”的手勢。
寧華盯著陳念安,彷彿要將陳念安盯出一個洞才甘心,而後嘆息著說道:“好,我便進去看看。”
寧華邁著步子走進花樓。
陳念安看著寧華的身影消失,而後轉向無人的角落,用上此生最快的速度往宗門裡面跑,在確認無人能看見的時候也飛了一小段距離。
寧華走進花樓,一股香氣襲來,姑娘們說著就要往他身邊湊,寧華嫌惡地避開,抬頭卻看見二樓一個掛著玄月宮腰牌的人摟著姑娘進了房間。
寧華也不走樓梯,飛身上了二樓,一腳踹開那間房門。
玄月宮的腰牌分為兩種,一種門內佩戴用於分辨是哪個堂的,一種外出辦事佩戴只表明是玄月宮中人,門中那人戴的是在外佩戴的腰牌。
那人明顯被嚇到,但是很快就看到寧華身上的腰牌:“呦,同門兄弟,也來尋樂子?”
寧華一口氣上不來,又上前踹了那人一腳:“你自醫堂申請出去的錢就是來這消遣!”
那人本來也是個酒囊飯袋,沒學會什麼本事,之前卻也沒被抓住過什麼大錯,因而並未被逐出玄月宮。
“個老子的……”那弟子喝了酒,被踹倒也有點懵,不過很快反應過來,站起身向著寧華反擊了過去。
寧華身形一閃,輕鬆躲過那醉酒弟子的胡亂攻擊,同時一把揪住他的衣領,語氣冰冷如霜:“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這些錢到底是怎麼用的!”
那弟子被寧華的氣勢所攝,酒意瞬間醒了幾分,眼神閃爍不定,支吾著說不出話來。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嘈雜聲,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