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振宇見狀,連忙含笑俯下身去,十分輕柔地摸了摸它的腦袋,又挾了一大塊兒鴨肉,輕輕地擱在了它的嘴邊兒道。
“呼嚕,呼嚕嚕”
但見那隻大黃狗,卻是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兒地,繼續鼾睡如故。
“好吧,你既不吃,那我就自己吃光好了。”
朱振宇好不尷尬地捧起了碗筷,訕訕自語道。
“嘁,這就叫做:‘熱臉貼了個冷屁股——活該’!真正是連狗都不理的傢伙,嘻嘻嘻!”
對面的吳莫看到了這一幕,心中不禁大為舒暢道。
“虧你還好意思,笑話人家!”
郭從謹哂然冷笑著,乜斜了他一眼,兜頭潑過去了一盆冷水道:“你再仔細地想想看,究竟誰才是那個,連狗都不理的傢伙!”說著,就又扭過頭去,看了那隻狗一眼,頷首喟嘆道:“嗐,有時候兒啊,這狗眼,可比人眼明亮得多了!”
“哼,反正啊,師父您一向看誰都比我順眼,包括這隻狗在內!”
吳莫撅嘴抱怨道:“那當初,您幹嗎還要在大街上,把我撿回來呀?!”
“嘖、嘖、嘖,居然連狗的醋你都吃,真可謂是,吃醋一行兒中的佼佼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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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從謹無可奈何地,為他夾了一隻油炸湯圓兒道:“喏,賢徒,吃一隻湯圓兒甜甜嘴吧!”
“討厭!師父老是喜歡,拿我打趣兒。”
吳莫哭笑不得地將那隻湯圓兒,放入了口中道:“哎呀,燙,燙!嗯,是紅糖桂花餡兒的,好甜哪,師父,您也嚐嚐看!”
“聽說貓、狗最為善辨可依之主,這話,確有幾分道理——朱公子此人,雖非騏驥之才,但善良和仁厚,卻也是不容否認的。”
與此同時,阿梨的心中,亦是如此感慨道。是以,便淡淡一笑道:“朱公子不必在意——它身居酒樓,雞鴨魚肉早就已經吃膩了,原本就不希罕,並非是不領你的情意。”
“諸位,咱們這一桌兒人哪,要論起才、貌出眾,風流倜儻、家學淵源,首屈一指的,當然非程少俠莫屬了”
朱振宇才要張口說話,隔屏那一桌兒上,就又有人提起了程文玉的事情,阿梨便急忙地擺了擺手,示意他莫要出聲。
就聽那布買田含笑續道:“那麼料來,程少俠的身邊,一定少不了那些鶯鶯燕燕的群芳簇擁了,是不是啊?”
“那是自然!他的風流事啊,沒有八百,也有一千!只怕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呢!”
秦壽福和褚公子二人,向來與程文玉交往密切,聞言不由地相視一笑,秦壽福嬉皮笑臉道。
“提起這件事兒啊,真是讓人惱火!”
褚公子一拍桌子,“咬牙切齒”道:“只要一去青樓,那些個小女子啊,眼裡就只有他程文玉,完全視我和秦賢弟於無物,好不令人掃興啊!好像我們倆,是出不起那銅鈿的!!”
“誰讓你們兩個,一個,粗鄙不文,一個,尖嘴兒猴腮的呢?!”
那袁公子聽了,就手搖著紙扇,搖頭晃腦地笑道:“可想而知啊,程少俠當日一定是:環肥燕瘦、奼紫嫣紅,多多益善,其樂無極呀!哈哈哈哈!”
“對,其樂無極、其樂無極呀,哈哈哈!”
“文玉兄,豔福不淺、羨煞旁人哪!哈哈哈哈哈!”
眾人共同發出了一陣,輕佻、放浪無比的鬨笑之聲,紛紛應和說道。
“諸位,本少俠也只是卻之不恭、勉為其難哪,誰讓她們,非得要投懷送抱、爭先恐後的呢?!”
程文玉明知此話之內,水分遠多於實情,卻仍然是情不自禁地飄飄然了起來,萬分得意地,故作謙虛道:“本少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