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遠聽到互換,睜開了雙眼,眸中盡是疲憊面色蒼白無血,氣息萎靡到極致,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也該是沒力氣站起來,剛才流了那麼多血,能有力氣站起來就怪了。
“看來這小子是挺過來了。”
周大福捋了一把鬍子,袖袍一揮,六人的禁錮便被解開。
禁錮剛一解開,白芷的動作比東門吹雪還快,撲到聶遠身前,在其身上使勁打量,眼眶中的淚水,順著眼角流下,哽咽著說道:“你要嚇死我。”
“哭啥,我這不是活得好好的麼。”
聶遠一臉的疲憊,不過依舊擠出一絲笑容,艱難抬起手,將白芷臉上的淚水擦掉。
“能活不,不能一會就死了吧。”
正煽情著呢,秦壽拖著一身的繃帶,一屁股將白芷擠開,抓著聶遠的胳膊就是一陣搖晃。
還不等白芷重新擠回去,林陌又跳了過來,一屁股將白芷擠得更遠,抓著聶遠的肩膀,又是一陣搖晃:“死不成了吧,以後還指望你帶我飛呢,可千萬別死了呀。”
“別……別特麼搖了,在搖老子真就死了。”
倆人權當沒聽見,抱著聶遠使勁地搖。
東門吹雪有些看不下去,走到聶遠身旁,一手提一個,直接將二人給丟了出去,蹲下,欲要開口問些什麼,可又不知該如何說。
似是看出東門吹雪的想法,聶遠率先開口道:“一會與你解釋,先讓我休息一會。”
“好。”
東門吹雪應道。
“玄籌,大比我們不參加了,跟為師回翠竹風。”言心壓下心中擔憂,對著聶遠說道。
“不,師傅,我要比下去。”聶遠正色,淡淡開口道。
“玄籌,以你現在的狀態,即便比下去,意義也不大,反而會加重傷勢,與你師傅回去翠竹峰,安心療傷,以免落下隱患。”大長老說道。
“是啊,玄籌,就聽言長老的吧,把傷養好才是正事兒。”被丟飛的林陌捂著老腰,一瘸一拐地走過來,也附和道。
“不。”聶遠搖了搖頭,輕哼道,“我要繼續比下去。”
“可以你現在的狀態……”
言心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聶遠打斷。
“師傅,相信我。”
聶遠並未將實情告訴言心,而是一雙明眸,直直盯著言心,那張蒼白無血的臉上流露出不屬於這個年紀的堅決。
言心被這一雙眼看得心頭一顫,沉吟片刻後,嘆了一息,便不再阻止聶遠,而是開口道:“切記,若是遇到危機,棄權便好。”
給聶遠留下一枚高階的療傷丹藥,便轉身飛回高臺。
大長老一語不發,轉身,回到了高臺。
“哎,你這犟娃子,何必呢。”周大福搖頭嘆息道,“晉級弟子上臺,抽牌。”
話語落下,宋婉兒,外門第五,青蓮,同時跳上戰臺,白芷他們,則是退下戰臺,回到看臺上的位置。
“希望老玄能抽到輪空,不然這一把真沒得玩。”秦壽看著戰臺上的幾人,眼中閃過憂慮。
對此,聶遠本人倒是沒啥想法,只要不對上宋婉兒就行,以他現在的狀態,其他人都是可以完勝,東門吹雪也不例外。
看著晉級上來的弟子,周大福看得心裡有些打鼓。
風滿樓與楊穎長給刷下去了,青蓮和外門第五卻是晉級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此次,周大福沒有華麗的炫技,而是拿出一個樸實無華的木盒子,擺在五人面前。
別看這個木盒子普通得像個凡物,實則這玩意還真就是個凡物,貓膩都在裡面的木牌上呢。每一塊木牌,上面都有遮蓋窺探的手段,別說他們這些個小輩看不穿,就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