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不過”她愈說愈害羞。
唉,長得美麗也是一種罪過呢!如今她都結了婚,跟老公恩愛得很,只能對其他人說聲抱歉。不過,如果這個人把心意化成實際的賀禮,奉上一個大紅包,她會更感謝……
不耐煩她的自言自語,方逾濃眉一皺,揮手示意同伴動手。“把她架上手術抬去。”
“咦?”花穗瞪大眼睛。“上手術抬做什麼?”她困惑的問。
“開刀取你的心臟。”冷漠的聲音宣佈她的死刑。
花穗像是火燒屁股似的,往後跳了一大步,嫣紅迅速消失,先前的羞怯被震驚取代。
噢喔!糟糕了,她完全會錯意,這人是真的要她的“心”吶!
宋節踱步過來,每踏出一步,地板似乎就震動一下。他老鷹捉小雞似的,把花穗輕易拎起,往手術桌上走去,嘴裡還發出嘿嘿的獰笑。
“你們瘋了!”花穗掙扎著;寧死不肯躺上手術抬,雙腳胡亂踢蹬著,還抽空跟妹妹交換一個眼色。
開玩笑,躺上去只有死路一條呢!她才剛剛結婚,還等著跟老公生養一窩小孩,攜手白頭到老,哪能現在就香消玉殞?
方逾站在一旁,嘴角含笑,以為兩個弱質女流,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女人嘛!柔弱無力,最後還不是乖乖束手就擒?
“不論‘屠夫’多麼厲害,等我們兄弟兩人取了你的心臟,去換了賞金,到時候天寬地闊的,難道還怕沒有去處?”他縱聲狂笑,站姿狂妄,已經在幻想酒池肉林的美好日子。
“屠夫?”花穗困惑的重複,秀眉蹙起。
他們說的是誰?是住在她家巷口,在傳統市場裡賣豬肉的老李嗎?
疑惑歸疑惑,手腳卻已經有所動作。花穗長腿一揚,趁著宋節沒留意,毫不留情的朝包著石膏的傷處,用盡全力的兇很一踹──
同一時間,繞到方逾身後的花苗,舉起鐵棍,由後方襲擊,朝他雙腿間最脆弱的那一處,用力捅下去──
“啊!”瞬間,哀嚎二重唱響徹雲霄,一胖一瘦同時倒地,痛得亂滾。
“哼哼,笨蛋,見識到窮人家培養出的體力了吧?”花苗扮著鬼臉,樂得心花怒放,還乘機補踹好幾腳,專往方逾的痛處用力踩。
靠著搬運舊傢俱的長期訓練,花家姐妹的體力好得很呢!
“別浪費時間了。”花穗跳下手術抬,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拉著妹妹就往外衝,急著要逃離這兩個瘋子。
再不趕回去,她說不定來不及準備晚餐呢!
第四章
男人的怒吼聲,傳遍整棟大樓。
“臭婊子!我要殺了你。”宋節氣到抓狂,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拎起鐵棍,拖著幾乎被夫妻聯手打廢的胳臂,吼叫著追出去。
光是聽那聲音,花穗也猜得出,如今處境有多險惡。為了保住小命,修長的腿兒跑得更快。
大廈內格局複雜,像是一座迷宮,姐妹二人在裡頭胡亂逃竄,急著要找出口。
偏偏天不從人願,愈是心急如焚,就愈是找不到方向,兩人無頭蒼蠅似的亂竄。
“我明明記得,樓梯口在這附近啊!”花穗搔著頭,俏臉上盡是困惑不解的神情。
“確定沒記錯?。”花苗頻頻回頭,懷疑身後有人跟著。會是那兩個歹徒,還是另有別人,始終隱藏在角落裡,也在大樓內靜默的跟蹤她們?
“別催我,我沒住過大房子,記不清這麼繁複的格局。”花穗喃喃抱怨,絞盡腦汁拼命回憶。
像是算好時間似的,手機刺耳的鈴聲,挑在此刻響起。
“喂?喂?是我。”花穗手忙腳亂的接起手機,蹲在角落,用最低的音量說話。
“你在忙?”冷天霽的聲音從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