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中年人依舊靜靜的坐在木樓上,雙盤坐姿,好像一尊大菩薩,他的那根粗得和手臂一樣的九節疙瘩大鐵鞭光溜溜的橫放在膝蓋之上。
這兩對師徒在柳猿飛等人走後。又重新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地方,並沒有離開,而且神情一點兒都不慌亂,好像根本不害怕唐門的人再來,顯然是對自己極其有信心。
“老師,大師兄,唐門的人很兇惡,這次雖然走了,但很可能還會再來的,咱們是不是要轉移地方?或者。去尋找一批人來,在叢林裡面佈置崗哨,不然敵人再來。咱們都沒有防備。”就在這時,一個受傷比較輕的修行者道。
“泰木,你跟隨我深入山林隱居,是來修行的,這次敵人的騷擾,只不過是我們修行之中的魔劫,佛祖坐在菩提樹下。經歷了多少的魔劫?都倚仗自己的定力,一一化解了,降伏了,魔頭越厲害,降伏之後的成就也就越大。況且我們的敏感,知覺就是最好的崗哨。”
中年人靜靜的敘說著。
這些年輕人聽後,都不說話了。
“老師,但是這些師弟們修行淺薄,如果唐門的人再來。恐怕保護不了自己。不能以力勝魔的時候,就要以智慧降魔,他們所說的閃避,也是有道理的。”
餘風雙手合十,用著土語道。
“你們跟隨我修行,我會竭盡全力的庇護你們。這次對於我來說,也未嘗不是一次小小的魔劫。”中年人述說著:“至於那個唐門,華人武術界的那些修行者,將要舉辦的那個武道大會,我也過去看看,有些什麼人物。”
“老師,最近華人武術界出了一個年輕人,叫什麼王超的。是個高手,不過自大得不得了。華人也捧他,說他是世界上第一的高手,這次就是他要強行請我們過去,要聽他的安排。不過那個柳猿飛,是絕頂高手中的絕頂,也捧王超,這說明王超也肯定不是光有虛名。老師如果碰到了,倒是要防備些。”
餘風目光沉凝,他也是非常厲害的人物,分析得倒十分的到位。
中年人依舊是一副忘卻事件所有情緒的模樣:“柳猿飛應該早就熄滅了妄念,之所以捧那個王超,也是把他抬起來,讓他高高在上,吸引住許多敵意的目光。如果是真正的高手,是不會在意那些虛名的,華人的拳法,我也明白,最高境界講究沖虛,無為,守拙。那個叫什麼王超的年輕人,號稱天下第一,卻是有些嫩了,要知道,藏起來看不見的鋒芒,才是可怕的鋒芒,顯露在外面的鋒芒,任憑在鋒利,也不過是炫耀耳目的。不過正是這樣,這個人很可能是你的勁敵。”
“老師,我記住了。”
餘風點點頭。
就在這時,中年人的臉上突然閃過鮮豔的硃紅,把頭看向了樹林深處。
“有意思,有意思。想不到在蠻荒的森林裡面,還能看到精通咱們華人古老文化,並且拿他講敘道理的人。”
就在中年人臉上閃過鮮豔硃紅的同時,一個聲音也傳了出來,伴隨這個聲音的,是一個身穿白衣,並沒有穿鞋的少年。
這個少年揹著手,悠然自得,兩腳踏在地面上,卻沒有沾染一點點的灰塵和泥巴,眼看著是從荊棘叢中走過來的,腳上也沒有劃破一點痕跡,乾淨得好像是剛剛洗過腳一樣。
這自然是就王超了,他雖然在山中行走,但面板卻敏感到了極點,就算沾染了灰塵泥土,微微一彈抖,就自然的脫落了。
就算一腳踏在汙泥裡面,面板上沾染上了泥巴,他閉上毛孔之後,輕輕一彈甩,那股勁也能全部把汙泥甩出去,乾淨如新。
佛祖在傳教的時候。曾經踩踏汙泥,但拔出腳來,依然是光潔如新,好像是汙泥根本不沾佛的軀體一樣。這是一種勁力的巧妙運用,正如水滴石穿一樣。
正因為有這個典故,所以又把出淤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