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為什麼,邢隊也在?”
少女再也撐不住雙腿,她傾倒下去緩緩地跪坐在地上,笑著,笑著笑著,嘴角卻嚐到了一絲鹹苦,她在淚雨中看著空蕩蕩的雪地:“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那麼像的人,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我甚至都沒有再感受到他的呼吸。”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卻怎麼也咽不下去,像一根魚骨頭卡在了喉嚨裡。
狠狠的揉了兩下眼睛,戎鳶身形不穩的站了起來,撥通了電話:“江哥,兩路巷東南方向一直走,發現烈士的遺骸。”
邢審知跪在地上,戎鳶背對著寧晟清斜靠在牆面上望向遠方,梁鬱時蹲在寧晟清面前,牆體成了支撐他不倒下去的唯一阻力。
三個人靜靜地保持著這個沉默的狀態,時間如此的漫長。
不知過了多久,她看見了江聿風和靳鳴謙帶著人馬從遠處奔來。
窸窸窣窣忙碌的聲音,還有不知道是誰哭泣的聲音,迴盪在黑夜的巷口。
戎鳶沒再停留,一步……一步……順著下坡搖晃的走著。
黑暗的角落,一雙狹長的黑眸注視著這一切。
……
第二天,誰也沒有上班,常慶國為首的所有刑偵大隊的成員,莊嚴的站在一個個牌位之間,正對著的,是寧晟清的墓碑。
冬霧瀰漫,寒意料峭,冷風席捲而來,吹動她黑色的衣袂,翻飛作響愈發淒涼。
沒有昨日的嘶聲力竭,眼淚無聲的順著臉頰淌下來,再滲透高領的針織衫內。
她站在第三排,手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又一次,她身邊珍貴的人離開了自己。
自己以實習警員的身份進入警局,寧晟清不似邢審知那樣的另眼相待,也不似靳鳴謙熱情洋溢,一直默默的照顧著她的情緒。
被邢審知罵了,自己的辦公桌上就會出現一些小零食和一張便籤,沒有改變字型,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寧晟清的字跡。
“理解你的小委屈,寧哥永遠是你的最佳聽眾!”
“壓力太大的話,可以出去散散心!”
“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別太在意,有什麼問題可以來問我!”
“相信總有一天,你的發光會被他看到!”
每一張便籤沒有落款,是不同的小表情。
她其實是不理解寧晟清為什麼會對她這麼好,也不可否認的是,在不越界的關係下,他一句句的安慰帶給她許多這些年感受不到的暖意。
站在墓碑前面,她聽不見聲音,只能聽見自己內心深處的吶喊,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恨,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想要殺人,鋪天苦地的仇恨將她整個人席捲,她好恨恨那些人的殘忍,恨這萬惡的世道,更恨自己的軟弱,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恨自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卻什麼也做不了。
直到常慶國也啞了嗓子。
“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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