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鐵奶茶店裡,你一邊用餐巾紙抹臉上淌著的汗水,一邊大口地吸著奶茶,不滿地發牢騷:“你這個古靈精怪的死丫頭,居然不經過我的同意就逃課出走,還不經過我的同意就一個人跑到這個城市的最東邊,最可惡的是竟然敢掛電話……我想……”
我瞪大眼睛,好奇地問:“你想幹嗎?”
可愛的你拿起桌上的芝士蛋糕,含糊不清地說:“我想先吃蛋糕。”
我哈哈大笑。你就是有這個本事,總是在我最難過的時候讓我開懷大笑,即使有時讓我氣到無語卻沒法責怪你。在我心裡,你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女孩。我常常會感到奇怪,論年齡,你明明比我晚出生半年,可是從小到大,你都比我成熟明白事理。
從地下鐵奶茶店出來,我已經很開心地甩著揹包開始“群魔亂舞”了。黃昏的霞光下,你的眼睛雪亮雪亮的。你像一個長輩般語重心長地說:“丫頭,我們都初二了,不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所以你應該體諒老師,她對你的期望多大呀。還有,我多希望我們能一直這樣開心,做一輩子的好朋友。”
我的鼻子酸酸的,使勁地點頭:“溫小如,我要我們永遠在一起。”
可是,和我隔著一條河十幾條街幾個小衚衕的你怎麼和我在一起呢?
'Sound D'聲聲瀲
以聲音拼湊成的,屬於你我的城邦。
被寂寞一片一片剝落,只剩下我腳下的小小的圓圈。
聲聲瀲,漸漸走遠。
我們的世界,就這樣破裂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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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物(1)
文/鄧奕恆
一直對舊物──有著年齡的東西有著幾乎偏執的喜愛,因為它是舊的東西,沾染著別人的歷史。
這使我著迷。
所謂曾經,就是幸福。
安詳而沉默的年重人,藍白有點卷邊線裝書,發黃殘破的黑白老照片,鏽跡斑斑的鐵製門鎖,邊緣摩擦得發亮閃光的金戒指,七十年代郵政局送信用28寸腳踏車,有著深褐色茶垢的古舊茶杯茶壺,一張普通但是老舊得發黑的木椅子,燻得灰黑的天花板或者橫樑,窗臺邊長年累月的灰塵,牆角的青苔,一截有黴味和陽光味道矛盾混雜的紅布。
它有一部分曾經用作嫁衣。
抑或將來。
布匹或者梳子都是有故事有生命的物品,有了年頭的更甚,堪比首飾玉器。
堅信某種力量能讓舊物的祝福一語成讖。
'戒指'
女人是應該有首飾的,特別是有故事的女人。
當女人長大到母親認為足夠有資格被稱之為女人的時候,就會被贈送一枚戒指。代代相傳被時間和情感洗刷得溫潤光滑的戒指。
材質是貴金屬或者月白翠綠的玉石。記得有個很女人的女人說過,翡翠是要等到長大才能戴的玉石,玉石的溫潤暴烈不屬於少女,它需要一個人有些資歷才能與之接近,才有映襯。
所以覺得被一代代先輩流傳下來的摩擦得發亮閃光的金戒指更加彌足珍貴,更加有佩戴的價值,無論是少女抑或女人佩戴皆可。會有古樸得難以理解卻好看的花紋,可以是古納西文字。每枚都刻寫上清晰或者模糊的關於戒指口口相傳的故事。
這也可能是金製品價格比較高的原因。
'門鎖'
對門鎖一向情有獨鍾,不僅僅是因為它所象徵的意義和發揮的特殊功能。
門鎖不但見證著一個家族的興衰起落,還記載著門外經過的人或事,堪比古舊的木鐘。
有石制有銅製也有鐵製的,外形以及功能相差不大。一根鑰匙通常只能開一把門鎖。
一把鎖就能把外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