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去電影院看《情書》時,面對著白色幕布上的茫茫白雪,音樂剛一響起,我就潸然淚下了。也許所有的觀眾,只有我一個人在光影中默默流淚。純美而感傷的往事,觸到了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觸到了埋藏已久的愛和疼痛。男主角把那段深埋的愛寫在普魯斯特的小說《追憶逝水年華》的封皮後,他在登山遇難時,唱起了生前最不喜歡的歌曲。
村上春樹說,死,作為生的一部分永存。
回家的時候,剛剛在夜市上買的精緻的玻璃杯碎了,伸手去揀,卻劃傷了手指,滲出了血。
我看到寂寞的血滴沿著玻璃緩緩滑落。原來,鮮血也可以這樣的纏綿。
與你一別經年企圖再遇,流年追悔不及。
傷口,開始感覺到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