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有說話。
汽車再往北開沒多久,道邊有人攔車。司機看眼時間,再看眼張怕:“你是去攝影城是吧?”
張怕說是。
司機說:“拼一下行吧?”
張怕還沒說話呢,司機把汽車靠往裡面,放下車窗問:“去哪?”
外面是個三十多歲的精裝男人,戴個旅遊團的那種紅帽子,回話說:“一百,去四道河。”
“四道河?”司機看眼張怕,跟外面那人說:“上車。”
那人開車門上車,等他坐好後,司機回頭說:“先去攝影城,行麼?”
“行。”那人回答的很乾脆。
於是司機發動汽車。
張怕沒說話,因為他忽然覺得這個人有些眼熟,眼熟的不是相貌,是動作。可是想了又想,好像沒見過?
車內有後視鏡,張怕透過小鏡子看向後面那個乘客,有意思的是,那個人也透過小鏡子在觀察司機和他的行為。
張怕看上一眼,感覺是愈發眼熟,然後就想起來了。
如果不是遊本本特意跑來省城感謝他,還真不一定記得這個男人。這傢伙就是那天晚上毆打兩個碰瓷男的大俠。
想起是誰,張怕索性回頭看。那傢伙不露怯,同樣是對著眼睛盯看回來。
張怕笑了下:“我認識你。”
那個人面色一緊,忽然笑了下:“我也認識你。”
張怕看著他的表情,再次笑道:“你說假話。”
前面是岔路,一邊是去影視城的路,一邊是繼續北走的路,張怕說:“在這停。”
司機不解道:“還沒到地方呢。”
張怕說:“在這停。”
“好吧。”司機有些不情願的把汽車靠往路邊。
片刻後停車,張怕轉頭說:“下車,有話和你說。”
那男人還是盯著張怕看:“不下。”
“下來吧,我有話問你。”張怕說。
那男人說:“你要下快下,我還有事。”
張怕說:“你怎麼這麼強呢,讓你下車就下。”
這句話直接帶來不好後果,事情朝另一個方向發展下去,那個男人忽然拿出把刀:“開車。”
南方計程車後座和駕駛位之間有柵欄,以防不測事情。省城這裡沒這麼多講究,紅帽子男人把刀橫在司機脖子上,重複道:“開車。”
司機都懵了,雖然沒哆嗦,可是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張怕愣了下,看著那把刀說:“你應該挾持我才對。”
“開車。”那傢伙繼續說。
現在的司機和紅帽子男都有些緊張,張怕跟司機小聲說:“先開車。”
司機嗯了一聲,可折騰好幾下也沒能發動汽車。
張怕說:“不著急,慢慢來。”
司機又嗯了一聲,終於發動汽車北行。
張怕看著紅帽子男說話:“把刀收起來吧,沒有意義,萬一傷到司機,咱倆都得交代。”
紅帽子男不說話,專心看向前方。
沒多久,汽車開到四道河,司機問:“還開麼?”
“繼續開。”紅帽子男說道。
這時候,張怕電話震動,張怕笑著說:“我接個電話。”
那人說不許接。張怕說:“我很忙的,必須要接。”
司機正在開車,那男人再瘋狂也不敢在這個時候下重手,所以張老師很勇敢的接通電話,是張白紅問幾點開工,問他在哪,怎麼還沒到。
張怕說臨時有事,一會電話聯絡。
掛了電話後又開始勸紅帽子男:“我真認識你。”
紅磨子男不說話,他的精力全放在司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