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很恐怖,每一輪過去,票數清空,大家從零開始,以前的錢就都不算了。
胖子出口氣:“到底是新人,還是差上一點兒。”
烏龜說:“那是一點兒麼?你看前三,那是底蘊,老主播的底蘊。”跟著又說:“王坤腦子有病,不就是一個年會麼,去哪個組不行?何必進這個組跟有錢人拼命?”
胖子說:“已經進了,已經這樣了,繼續拼吧。”跟著說:“好在沒動老本,後面幾輪好好操作,興許拿第一呢?”
張怕搖搖頭:“你們的世界,我不懂。”
“不懂就學。”胖子說:“你最差勁了,早說讓你申請個賬號,弄點免費票、優惠票支援娘炮,哪怕多一票都是好的,可你就是不幹。”
張怕說:“我寧肯請娘炮喝十頓酒,也不願意折騰這玩意。”
“你就不正常,打骨子裡就不正常。”胖子說:“散了散了,睡了。”轉身離開烏龜的房間。
張怕坐下問烏龜:“這幾輪過去,娘炮自己刷了多少錢?”
烏龜回話說:“十萬?差不多十萬,主要是遊客支援,再有公司賬號挺了一下,娘炮自己刷的不多。”
張怕嗯了一聲:“真是個吃錢買賣。”
“可不是麼?去年刷錢最勐的幾家公會,今年有兩家已經倒了,到現在也沒看見他們有什麼大動作,下一輪要是再不發力,他們的主播肯定要被清出去。”烏龜說:“網站最高興,這錢海海的來,每年一次,每年就是幾個億的收入。”
張怕笑了下:“睡吧。”起身離開。
烏龜跟出來:“昨天有個傢伙曬後臺記錄,充值五千萬,那傢伙瘋狂的,今天去看那條訊息,已經被刪了,實在是錢多的嚇人,都不敢讓人知道。”
倆人一起去廁所,出來後,張怕回房睡覺,烏龜去找老孟他們說話。
在這個夜晚,很多被淘汰的主播開始哭,便有很多人勸。
有時候,哭是一種真情流露,好像選秀比賽被淘汰的選手一樣,失敗了,怎麼可能不難受?
而主播哭,更多的是哭一種無力,因為沒有錢,沒有土豪支援。
張怕剛躺下,忽然聽到外面有響動,有種著急莽荒的感覺,想了下,穿衣服出房間。
烏龜和老孟不在房間,問胖子,胖子說他倆去公司了。
張怕問:“去公司鬧這麼大動靜?”
胖子說:“有個妹子被淘汰了,在直播間哭,哭著哭著暈倒了。”
“暈倒去醫院啊。”張怕說。
胖子說:“娘炮和王坤把那個妹子送醫院了,但是公司裡沒男人,萬一再出事怎麼辦?烏龜和老孟回去值班。”
張怕有點吃驚:“這麼誇張?”
胖子說:“是有點誇張。”跟著說:“那個妹子傷心是有原因的,不是不支援她,是最後的關鍵時刻被兩個人連續秒殺,妹子本來排第二,進入前五沒問題,可最後時刻,公司賬號被卡出房間,一些新號又充不上錢,等號不容易能刷錢了,到時間了,妹子直接被秒殺,不難過才怪。”
張怕說:“這也太脆弱了。”
胖子深沉道:“沒有誰不脆弱,在這個金錢至上的社會。”
張怕無語白他一眼:“妹子沒有事吧?”
胖子說:“我怎麼知道?”
張怕想了下,給劉小美打電話:“睡了沒?”
劉小美說:“你要是再半夜給我打電話,我把你拉黑。”跟著說:“不許用說想我什麼什麼的,俗。”
張怕說:“不是說想你,我是想說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不要激動。”
劉小美說:“我有那麼脆弱麼?好了,趕緊睡覺!十一點以前必須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