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過去,衝著車門輕叫兩聲。
張怕喊聲:“等下。”走過走關上車門仔細看了又看,回頭看看飯店。
烏龜問怎麼了。
張怕說:“有人動過車鎖。”
“電子鎖怎麼動?白痴啊。”烏龜說道。
張怕說:“動車鎖沒什麼,問題是動了車鎖,它沒警報。”說著話圍著車走上一圈。回來後,看見大狗一臉不屑表情看他。
張怕很納悶:“你怎麼能做出表情的?”喊烏龜過來:“你們看,它是不是在瞧不起我?”
烏龜湊過來看眼:“你瘋了,它哪有表情?”
“好吧。”張怕問大狗:“有人動過車,是不是?”
大狗汪了一聲。
張怕再問:“除了車鎖,還有沒有動過別的地方?”
大狗不出聲了。
張怕拉開車門:“上車。”
張白紅說:“你看你看,這狗就是你的,總說不是,你就是個大騙子。”
烏龜問:“他騙你什麼了?我替你要回來。”
張怕指著烏龜說:“問他,我有沒有養過狗?”
烏龜說:“這個,我可以證明。他就是一冷血動物,別說養狗,連人都不養。”
張白紅說:“你怎麼說的不是好話?”
張怕最後上車,關上車門想了想,又看向剛才那個飯店,沒見有誰出來,告訴烏龜開車,去家附近找個賓館。
烏龜說:“直接帶你家多好?”
張怕說聲廢話,去後面坐下。
三個妹子商量幾句,張白紅過來問話:“我們要在這留得久的話,最好還是租個房子。”
張怕說:“今天睡賓館,明天帶你們去見陳有道,他要是留你們,進劇組住賓館;要是不留你們演戲,租房子也沒用。”
張白紅說這樣最好。
這天晚上這樣安排,很快找到酒店,安頓好三個妹子,也是給烏龜開個房間,張怕把房車留在酒店停車場,帶大狗回家。
意外的是,他的床有人佔了,是十八班的學生。
屋子不少,架不住人多,就這麼間房子一共睡了十四個人,張怕的床上擠了仨。
張怕很無語,只好再帶著狗回去賓館,給自己也開個房間。
隔天起床,跟三個妹子知會一聲,讓她們等電話,自己帶大狗去學校。
按規定,學校周圍是禁養區,校園裡面更不用說。可我們的張老師硬是違反這一規定,帶著大狗進到教室。
這一路走來不要太拉風好不好?
因為拉風,進教室不到五分鐘,秦校長就很憤怒地打來電話:“你怎麼回事?帶著狗上學?”
張怕說:“你誤會了,這是一隻保安犬,是保護和維持學校秩序的。”
“信你就出鬼了。”秦校長說。
張怕說:“你還真就得相信我,我這隻狗能抓小偷。”
“你抓一個給我看看。”秦校長說。
張怕說:“你先找個小偷。”說完這句話,腦子裡忽然一激靈,昨天半夜吃飯遇到的三個人,有九成可能是賊,而且是大賊,身上帶著股賊氣。
賊是什麼氣?氣又是什麼?
氣是氣質,比如說軍人,當兵兩年,腰板永遠是直的,眼睛永遠是亮的。比如說官員,做領導久了,會自然不自然地帶上一點居高臨下的感覺。比如說囚犯,住久了監獄,看見警察就會習慣性的遠避或討好。
做賊做久了,看見一個人就會首先注意他的錢。
會根據穿著猜有多少錢,會猜測錢藏在哪裡,會知道你是真有錢還是裝有錢。
幸福裡有很多賊,不過幸福裡的賊多帶股痞氣,是那種很不專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