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體仁感到柳如是的抗拒就輕輕颳了下她的小鼻子,調笑道:“怎麼了?不願意被我抱著?”
溫柔的語調,情人間的細語。柳如是一直在眼圈裡的淚珠再也不受控制的墜落,滴在了溫體仁還未來得及收回去的手指上。
溫體仁一驚,用手輕捏柳如是的下巴,抬起來讓她的臉面對自己。畫舫漸漸接近熱鬧的區域,夜裡蠟燭的光芒很微弱,但是足以看清柳如是臉上的點點淚滴,梨花帶雨,惹人憐愛。
用指尖輕輕的點了柳如是的淚水含進嘴裡,又苦又澀。溫體仁看著柳如是,那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淚珠不斷滑落精緻的臉頰,忽然就慌亂了。饒是他平時指點江山、臨危不亂、絕代風華,但是在這方面還是青澀的很。拿出手帕胡亂的擦柳如是的臉。邊擦還邊虎著臉威脅道:“不許哭了,再哭我不送你回煙雨閣了。把你扔在這湖裡,不讓人救你!”
溫體仁哪裡伺候過別人擦臉,帕子擦在臉上生疼,柳如是柔嫩的肌膚都被擦紅了。柳如是本來就憋屈的很,穿越來陌生朝代的這些日子的不安、委屈、擔憂此刻全部化作金豆子一顆顆的墜落下來。
看著自己越擦柳如是哭的越狠,一開始還是毫無聲音,現在已經開始抽咽了。周圍的畫舫也漸漸的多了起來,絲竹之聲漸漸入耳,溫體仁更慌亂了。
看著哭的越來越委屈的柳如是,溫體仁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的好,也不知道說點什麼。看著她哭的那麼傷心,自己的心都開始一點點的揪了起來。很煩躁,也很……疼。
“那個,你別哭了。我剛才是嚇唬你玩呢,怎麼可能不送你回去。我本來打算帶你看這裡的煙花的,真的晚上這裡的煙花最美了。既然你不要回去,我現在就送你回去。”
他用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擦去柳如是臉上不斷湧出的淚花。但是卻怎麼擦也擦不淨。他忽然想起小的時候每當自己和弟弟去和別人打架,打輸了掛彩,二孃都抱著育仁哄著:“阿昭不哭哦,阿孃給擦擦,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一會兒阿孃給做好吃的,傷在兒身疼在娘心啊!。”自己在門後看著總是很羨慕。
溫體仁僵硬著手臂將柳如是抱在懷裡,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
柳如是被溫體仁突然地舉動嚇得忘記了哭泣。
而溫體仁以為這招有效,就繼續輕拍,然後低聲說著:“愛愛不哭哦,長卿給你擦擦。你哭的難受我心疼。你不哭有獎勵啊,一會帶你去吃好吃的。……”
這回不光柳如是被嚇著了,連溫體仁一幫的暗衛都嚇得不輕。柳如是輕輕推了推他的胸膛。抬起頭來用手試探的摸著他的額頭然後在摸摸自己的額頭,也不燒啊,怎麼就說起胡話了。
溫體仁一看柳如是不哭了,高興極了。雙手捧著她的臉,像捧著一件珍寶似的小心。“你不哭就好,不哭就好!”
柳如是抬頭看向溫體仁,他眼裡的溫柔全是呈給自己一個人的。忽然下定決心,賭一把,就算輸了又怎樣。至少自己做追尋過以後就不會後悔。
看著高興成什麼樣子的溫體仁,柳如是伸出自己如凝脂般的柔胰貼上他的臉。她說道:“長卿……額”本來蠻好的氣氛被自己哭過的後遺症給破壞掉了。
“哧”溫體仁笑了,整張臉在柳如是的眼裡都變得生動了起來。“這次不是小野貓了,成小花貓了。”
“才。。。。。。額。。。。。。沒有!”柳如是著急想趁著自己這次的勇氣把該說的話說完,結果溫體仁沒給她機會,直接把她推進畫舫,讓她去洗臉。
柳如是掙扎:“溫體仁,你讓我把話。。。。。。說完!”哭後一直抽咽,柳如是快恨死了。
“洗完再說啊。要不臉就該被風吹壞了。”
溫體仁推,柳如是不進,倆人你推我我推你的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