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悍都難,所以他沒如我想的那樣在巨大威脅的逼迫下與我拼命,所以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一切再無法逆轉,該發生的總歸還是照著系統設定的程序發生了,環環相扣,層層推進。這,不,是,我能,改變的!到底戰鬥的主動權不在我,在你——你選擇了退避,而我的字典裡沒有退避二字。恰恰相反,我正因為沒有在系統規定的時間內完成系統交代給我的任務,我被迫必須自焚本體,以彌補我由於個人問題而造成的紕漏,完成我尚未完成的使命,集合封印之地內所有山妖亡魂融為一體,召喚惡靈!如果,你不能在原始惡靈完全出世之前,找到其他離開這裡的方法帶她離開這裡,那你就去死吧!
周遠抱起紅髮少女飛身躲入後方計程車兵石像群中。
得救了…周遠尚未鬆出口氣。伴隨雷網之中的山妖亡魂頭領發出一聲淒厲之音,音波陣陣,立時已席捲整個地下空間。
電光火石間。
那隻山妖亡魂頭領並沒有像周遠想的那樣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大招盡出,轉眼衝破束縛,攻至近前,封印之地中所有可以搬來替他們擋災計程車兵石像盡皆灰飛煙滅。事實是,那隻山妖亡魂頭領站在原地寸步未動,它似乎光顧著在那乾嚎,發洩情緒~烘托氣氛~其他一無是處。
它是在搞笑嗎?
真的是這樣嗎?
結果,顯然:不是。
下一刻,山妖亡魂頭領立於原地的身體漸漸僵滯泛白,漸漸如定形的瓷器,生氣全無,又如用紙折成的紙人一般,風一吹,頓時化作無數紙屑紛飛、自燃。
先前由無數山妖亡魂自焚形成的流星火雨剎時亦是無影無蹤。
萬籟俱寂。壓抑,正所謂:風雨欲來山滿樓。
即便這地下空間既沒有山也沒有樓……周遠還是不可避免地感覺到了危險的逼近。
這股危險感知並不因為周圍士兵石像似乎在那顆逃生水晶的作用下防禦力大大增強而減弱半分,卻因為山妖亡魂頭領的中場退出而愈發撲朔迷離,不可琢磨起來。事已至此,事情似乎正在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無需琢磨,因為很快,答案即將揭曉。
周遠無法阻止,一切都發生在轉瞬之間。他的實力尚不能逆天,就更別提打破系統的設定\/同理他連打個山妖亡魂頭領都難,就更別指望他能在這活見鬼的封印之地挑過筆那隻山妖亡魂頭領更牛叉的存在了。
主動才能生存。
被動只能捱打。
也許,自己真應該趕在那隻山妖亡魂頭領異變自燃之前衝上去與它拼命,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一了百了,省的系統再給他整出個山妖亡魂祖宗或者嗜血殺人魔什麼的……正反都是死,相比後者,周遠更願對上前者,後者是必死,而前者尚還有一絲生機。常言道,鸚鵡啄柿子——挑軟的欺。
周遠從來就不是個欺軟怕硬的人。但乍遇強敵,一定要硬拼不可的話,他還是希望對手的實力不如自己的好,最好是喝水嗆著了,吃飯噎著了,走路摔骨折了,大病一場,奄奄一息,他不介意趁人之危,去給那位強敵哥收屍。
可他終還是退避了,以至此刻追悔莫及。
他明明是個戰士,卻要學老鼠那樣在地下四下逃竄。
這就是不學好的代價嗎?
不,殺怪只是手段,用以自保的手段,事情重點終究還得放在“人”的身上!
解鈴還須繫鈴人。
轉眼天空飛來五個字:那都不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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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遠頓覺一個頭兩個大。
他不是壞人……他從小到大二十載,至今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碰過,就更別提在哄好女孩子這件事上有什麼經驗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