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離了望歸山後,他終於體會到了師父說的靈氣匱乏。
如同飢渴之人置身沙漠,吸口氣都是傻子,喝口水,得從沙子縫裡擠。
一個月的修煉不如在望歸山上的一天。
他們修為進展緩慢,而敵人卻可藉助邪法,進展快速。
長久下去,只能將他們自己拖死。
只能快刀斬亂麻。
在此期間,能多學一點是一點。
畢竟技多不壓身啊!
“哎呀!先別看了,那個狗屁世子到底想對阿姐作什麼?”
見他們竟然就那麼旁若無人的對視著笑,心急如焚的姬念伸出一隻手,擋在兩人中間。
他都快急死了,這兩人怎麼分不清輕重緩急啊!
風起斜了他一眼,淡然道:
“還能做什麼?自然是看出了玉京身上靈氣充盈,想採補以做己用。”
“採補!”
姬念聲音尖利,身上的氣息一瞬間鼓盪起來。
“小點聲!”
坐他旁邊的江尊月掏了掏耳朵:
“我們隔壁鄰居還對我們虎視眈眈呢!”
玉京公主在風起剛說那會兒就猜到了,這會兒倒是還算鎮定,她一把將姬念拉到椅子上:
“冷靜點,他不是還沒得手嗎。”
師父說過,邪修手段,最常用的便是採補之術。
從資質更好的人的人身上汲取靈氣,可比自己修煉快多了。
“現在,有件更麻煩的事。如果,他能看出我身上的障眼法,那自然也能看出其他人的障眼法。我們一行人裡面一個身上有靈力可以說是偶然,但若是一行人身上都有靈力......你說,他會不會心中懷疑?又有沒有跟金日盈提起過?”
玉京公主的話音一落,眾人盡皆悚然一驚。
那他們這段時日豈不是都白做戲了?
屋子裡一下沉默下來。
良久,風起緩緩開口:“來之前,師父給我們的玉佩,你們都帶著嗎?”
眾人點頭。
風起:“那應該還可以再苟一苟,這玉佩是法器,有隱藏靈力之效。明日,我們做場戲......”
七八個腦袋聚在一塊兒,一通嘀咕。
完了,就各自散去。
傍晚時分,終於聽到轉田回來的號聲。
隨著這一聲,準備了一天的藏戲終於開唱。
然後又有悠長嘹亮的歌聲傳來。
一時間,整座城市都熱鬧起來。
雲舒從修煉中睜開眼,笑道:“出去躲躲?”
風起也笑:“這是篤定了那個次旦世子又會來邀請?”
雲舒笑:“不篤定,但就怕萬一,今兒演技用完了,不想再搭理他們。”
“那走著?”
風起下床,彎著腰,將手臂伸到雲舒面前,一副貼心小太監的模樣。
雲舒將手搭在他的胳膊上:“走著。”
在後門門口,遇到了月孤光和關北望。
兩人換了衣裳,露出真容,卻一人臉上戴了半邊面具。
“喲,瞧瞧這兩位是誰啊?”
江尊月不知從哪兒冒出來,倚在門上,看著兩人笑的揶揄。
月孤光露在外面的嘴角翹起:“我們不跟單身狗說話。”
說完,他衝風起和雲舒抬了抬下巴,算是打招呼,然後便拉著關北望從後門出去了。
單身狗.江尊月:......
“他他他!”
他用扇子指著月孤光兩人的背影抖啊抖,臉都憋紅了,除了個“他”,愣是沒再憋出一個字。
風起沒有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