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雲看著秦風。牛犇還沒從陳老那裡醒過來,陳老那身份地位,想來軍中不少人見了都得執晚輩禮吧。沒想到這位還活著。應該有百歲高齡了吧。看起來不像啊。
陳溪雲,陳家最小的,也是最受寵愛的,父母去世的早,一直跟在陳老跟前。備受寵愛,從小就被慣壞了,又有袍哥罩著,就沒有她不敢幹的。
秦風和袍哥進水不犯河水,兩方也守著預設的邊界。陳溪雲跨界而來沒什麼,爭奪地盤嗎,動了槍支也沒什麼,黑幫進化到現在動槍不為過。也只有老人還恪守著動刀不動槍。
達成協議後,又暗中出手。這就壞了規矩。當時沒功夫處理,現在都要受到懲處。吳鵬,武丁,就是先例。陳溪雲知道祖爺爺不會出手。但是真當自己這些年白混的嗎。
放下茶杯,槍就響了。陳溪雲正想看秦風的腦袋像西瓜一樣在自己臉前爆裂。想象中的情景沒有發生。
“不要動。”陳溪雲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秦風,他是怎麼做到的。
“該你動手了吧。”秦風指著牛犇。牛犇只好對著耳脈說了幾句。
“你想好了嗎?”
“要殺要剮隨便,姑奶奶怕你啊。”
“好。”
秦風走了。
“你對我做了什麼?”
牛犇看著完全變了個樣子的陳溪雲,也是看向秦風。昨天還一挺漂亮的姑娘,今天怎麼就變成了這般模樣。秦風淡然的吃著早餐。
陳溪雲在秦風走後,認為秦風不過如此。打了一通電話,就睡了,不料,早上醒來對著鏡子一看嚇了自己一大跳。接著就是歇斯底里。請了醫生,沒招。不要說招,連病因都找不到。
於是就有了眼前這一幕,一會來軟的,一會來硬的。看著秦風悠然的樣子,陳溪雲直接將桌子掀翻了。
“姑娘,我看你的病啊,再惡化下去就沒法治了。”
“你————我都答應你了,你還想怎樣。”
“你這是答應的態度嗎?”
“你想讓我幹什麼?”
“先將這裡收拾乾淨,你親自做。”
秦風搬起椅子坐在一旁。陳溪雲用最惡毒的辦法詛咒著秦風,現在她知道自己必須停他的。兩手不沾陽春水的陳溪雲那幹過這活。
“你教教她。”秦風指了指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經理。剛才那陣咆哮,經理再不明白,那就不用在幹了。為難,真是為難,他都不知怎麼處理。
“怎麼弄,說?”陳溪雲開口了,經理趕忙說。
“現在可以治病了吧?”
“我要吃午餐了。”
“我這就去弄。”經理趕緊說到。
“讓你們的廚房教她弄。”秦風指著陳溪雲。
說完秦風就靠在椅子上眯了起來。
廚房裡,灰頭土臉的陳溪雲,咬牙切齒。從小到達,沒有人,沒有人敢對自己這樣。經理看的膽戰心驚,大廚教的更是心驚肉跳。經理不知道,誰敢和這位作對。想來不簡單。
大廚一次次簡化菜品,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菜。一個山椒土豆絲,一個西紅柿雞蛋,一份米飯,最後一份青菜排骨湯,大廚從來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教一個人做這幾道菜。
陳溪雲小時候也練過幾天武術,長大後一直練習瑜伽。身體靈活,這才沒受傷。看著垃圾桶都快滿了,大廚從沒見過這樣的。好不容易將食材弄明白了,調料分不清,一樣樣講清楚,不是焦就是糊,要不就生。
折騰了幾個小時,終於出菜了。辦一次宴會,大廚都沒覺得這麼累。秦風看著菜,吃了起來。秦風剛吃完。
“能治病了嗎?”
“先去洗把臉吧。”
再次出來的陳溪雲就恢復了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