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衍說道:“劉指揮使,此番帶來多少兵力?”
劉衍看了看三人,單從這三個參將對自己噓寒問暖的態度就能知道,此戰他們是鐵了心將自己和新軍將士當做前驅了,於是便不再客氣,準備要一路好處。
“啟稟大人,屬下將新軍七個營,共計九千餘將士全部帶來了。”
“好!”
張友勳大笑說道:“有劉指揮使,有九千新軍在,我軍定能解濟南之圍!”
魯庭言和韓煦也是連連稱讚劉衍,稱劉衍大義凜然、義薄雲天、忠義無二、虎將之風等等。
一旁的千總王越見了都瞪大了雙眼,小聲對陳勳說道:“我的乖乖,這兩位上官真是厲害,比我還會溜鬚拍馬,真是難得一見!”
陳勳瞪了王越一眼,說道:“如此,的確難得一見!”
劉衍看著三位上官如此誇口,笑著抱拳說道:“三位大人,此番軍情緊急,末將還有事情相求啊。”ap.
不等張友勳說話,魯庭言直接大手一揮,說道:“此戰劉指揮使便是我軍主力,有話但說無妨,我們三人一定全力支援!”
張友勳也是連連稱是,韓煦則是頓了頓,然後點頭了事。
“此番軍情緊急,末將為了趕時間,並沒有攜帶太多的錢糧物資,軍中火炮也很少,所以請三位大人支援一部分錢糧,最好可以支援末將一些精良的火炮助陣。”
這些張友勳、魯庭言、韓煦都傻了眼,看向劉衍,剛才還是聽話的好部下,現在怎麼就變臉了,直接要錢要糧,還要上火炮了!
魯庭言和韓煦直接閉上了嘴,根本不敢接話,張友勳則是眉頭緊鎖,說道:“現在大家都是急急忙忙的率部出來,錢糧都是不富裕,要不然……”
劉衍不等張友勳說完,直接大聲說道:“戰場上打的就是錢糧,如果我軍中錢糧供應不上,那九千多將士強行北上,豈不是自尋死路?不但解不了濟南之圍,還會平白葬送上萬將士的性命!恕末將無力,不見到錢糧和火炮,屬下是不會北上的,萬事有三位上官在前面頂著,將來朝廷怪罪下來,也落不到末將的頭上!”
“你!”
張友勳想不到劉衍會直接頂撞自己,頓時覺得失了面子,魯庭言和韓煦也樂得看笑話,卻想不到劉衍直接起身,對二人說道:“此番出戰也不光是我即墨營各部自家的事,而是山東都司的事,二位大人也都有份。以末將之見,如果張參將的確為難的話,不防二位大人也幫一把手,如何!”
說完,劉衍抱拳對三人說道:“話已經說到了,末將便回去待命好了,三位大人慢慢商議,告辭!”
看著揚長而去的劉衍,張友勳這才算是體會到手握強軍的好處,即便對待上官也可以恣意行事。
“二位,你們看此事如何處理?”
張友勳直接將皮球踢了回去,魯庭言和韓煦對視一眼,二人本來想要看熱鬧,劉衍卻將二人也一併拉了進來,現在自己與張友勳拴在了一起,只能一起商議辦理了。
“我說張參將,你手下這個劉衍真是好大的官威啊,不就是仗著手中有一支新軍嗎?竟然在三位上官面前如此耀武揚威,成何體統!”
看著發洩心中不滿的魯庭言,張友勳苦笑一聲,說道:“我也可以整治劉衍,咱們也可以不給他錢糧和火炮,結果無非就是劉衍按兵不動。咱們或是率部北上去送死,或是坐視濟南府城淪陷,然後一起被朝廷治罪,坐著囚車去京師菜市口,反正橫豎都是死,你們二位說說看,我聽你們的。”
這下魯庭言再沒了言語,看向旁邊的韓煦,用左手敲了敲椅子扶手,示意韓煦說兩句。
韓煦咳嗽一聲掩飾了一下自己的尷尬,然後說道:“要我看,咱們不妨攏一攏各營中的錢糧數額,看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