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州郡水患嚴重,片刻也耽擱不得。
陳玦在原身記憶裡找了兩個能力還不錯的兩人,讓他們去嘉州郡。
人選定下了,賑災銀兩也得出。
一提到錢財問題戶部尚書周裴就為難了。
周裴身為戶部尚書赫然站出來,“陛下,不是臣不給錢,實在是——實在是國庫沒有那麼多錢。”
周裴也很是為難,其實國庫裡的錢早在先帝的時候就已經很少了。
先帝好大喜功,時不時的就喜歡弄大排場,幾次下江南。
先帝在時,極為寵愛皇后,幾次為了皇后的誕辰各種鋪張。
因為一個皇后喜歡吃荔枝,就大老遠的下令千里送荔枝來。
加上邊境與嶺南一直不太平,時常要打仗,還要從國庫拿出錢送過去。
陛下繼位後,宮廷裡鋪張奢侈更厲害了,國庫裡的錢已經快要見底了。
不僅如此,他還要給同僚們發俸祿以及這些同僚們還時不時的來借錢,然而他們借錢又不還。
周裴每次帶著字據去找他們時,一個個不是哭窮,就是不在家。
唉!現在又要拿錢賑災,這要他從哪兒變出錢來呀!
周裴沉重的嘆氣。
別人做戶部尚書的時候,喜滋滋地,是個美差。
而輪到他周裴做戶部尚書時,白頭髮都要愁出來了。
難怪當初上任戶部尚書在調任那天拍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隊他說:“元景,好好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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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他還不知道其中意思,只以為是鼓勵的的話。
到了後面眼看國庫的錢越來越少,要賬又要不回來,周裴算是明白這話,也許上一任就是預料到了這個才告老還鄉。
唉!愁啊!
周裴再次嘆了嘆氣。
忽然,周裴想到什麼,他抬頭朝上面看了眼。
覺得這是個機會,說不定可以讓在場欠了國庫錢的同僚們還錢!
周裴在心裡組織了下語言,開始了他的表演。
“陛下!”
殿內猛地傳來周裴悲腔的高喊聲,嚇得高坐在龍椅上的陳玦心突突。
他緩了緩心神,接過劉忠遞來的茶水喝了一口,這才緩緩將目光落在周裴的身上。
只見周裴在下面哭天抹淚的,哭得就跟皇帝駕崩了似的,等等——這什麼比喻,我還活著呢!
“陛下,臣無顏愧對您與百姓……臣失職,身為戶部尚書在這個時候理應從國庫拿出賑災錢糧……”
“奈何臣實在是無能,守不住國庫……”
看著周裴一邊請罪,一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陳玦微微有些嫌棄的將眸光一撇向遠處。
周裴也知道自己一個大老爺們跟個女人似的哭哭啼啼,實在不雅。
可這個時候他哪還管雅不雅,能要到錢就夠了。
周裴這些話裡話外,陳玦也聽懂了明白了,大抵就是國庫沒錢,無法拿出那麼多賑災銀兩。
“周尚書,國庫怎麼可能會拿不出錢?”
一位臣子出來質問道:“你莫不是監守自盜的喊窮!”
“我看也是,昨天下午我還看見周尚書帶著家中女眷在酒樓吃飯。”
另一位臣子也出來附和。
驀了,他轉頭看向陛下,“陛下,周尚書監守自盜,臣懇請陛下嚴處周裴。”
從國庫沒錢,到監守自盜,周裴自然是不認的。
“楊士驤,放你孃的狗屁!”周裴轉頭怒斥楊士驤,連著口中的髒話也罵了出來。
“我那用的是我媳婦的嫁妝銀子!”眾人一驚,沒想到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