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會大喜過望,才罰五萬兩銀子而已,自己這次可貪汙了近百萬兩,而且,這次討好了這麼多的朝廷重臣,去江南收稅,這些人肯定要配合自己,給點面子,又可以從中撈油水。
算來算去,這些朝廷重臣都不會虧,高太后也不敢讓他們虧,吃虧的永遠都是窮苦百姓。
於是,高士會連忙磕頭,道:“太后,臣必然不辱使命,完成這次稅賦的徵收,明日就出發,前往江南!”
於是,江南地區,一方面受司馬光的政策,不向北方販賣物資,造成大面積的手工作坊,採石場停工停產,另外一方面,高士會又在這個時候過來徵收賦稅,可想而知,普通百姓受雙重打擊,已經處於火山爆發的邊緣,而這裡,按照正常的歷史,會在二十多年後爆發大規模的農民起義,方臘起義!
……
蘇東坡回到京城的家中,見了一些友人,呆了兩三天,就準備回去雁門關,他這次也是事情緊急,向樞密院請假回來的。
正吩咐小妾給自己收拾行裝,一名家丁走了進來,道:“蘇大人,章醇章大人求見。”
蘇東坡連忙道:“快快有請!”
很快,一名五十多歲,身材矍鑠的半老頭就走了進來,這人便是章醇,新黨領袖之一,由於他比蘇東坡還要硬氣,所以,被司馬光打壓得最為悲慘,自王安石隱居之後,被罷官免職,一直賦閒在家。
蘇東坡見到章醇,兩個好友已經多年未見,自然很是激動。
客套過後,蘇東坡命下人準備了些酒菜,便道:“章兄,今日過來找東坡,不知所為何事?”
章醇道:“司馬光倒行逆施,已經讓我大宋到了非常危險的境地,如今,老夫得到訊息,他居然說動太后,向江南地區加稅,恐怕會釀成大規模的民變!”
蘇東坡吃了一大驚,道:“章兄,何出此言?”
章醇道:“昔日有王安石王大人的市易法,江南地區的大量手工作坊,在生意不景氣的時候,還可以向朝廷貸款支撐,朝廷也可以在他們民間商人困難的時候,收購他們賣不出的物資,商人支撐到生意景氣的時候,就能還上朝廷的貸款,而朝廷也可出售物資,平物價,如今,市易法早已經被司馬光廢除,北方戰亂已經有兩三年的時間了,江南地區向北方出售物資這兩三年內一直不穩定,很多商人都處於很困難的狀態,而且他還在數月前,封鎖對北方物資的出售,此時,他居然以生辰綱為名,向江南增加賦稅,可想而知,江南地區的百姓必然是雪上加霜,搞不好就會釀成大規模的民變!”
蘇東坡聞言,嘆息道:“章大人言之有理,只不過如今我新黨勢微,司馬光把持朝政,我等也沒有辦法。”
章醇道:“蘇大人,這次非比尋常,魏王對大遼蠢蠢欲動,而大遼內部不穩,恐怕不是魏王的對手,一旦魏王出兵打敗大遼,而我大宋最富裕的江南地區又出現大規模的民變,後果可想而知,恐怕到時候,實力大增的魏王,會覬覦我大宋的萬里河山,更何況魏王本是漢人,他要圖謀大宋,估計朝廷中會出非常多的敗類,投降於他,跟當年的大遼不可同日而語,大宋恐有亡國之憂!”
蘇東坡愕然大驚,道:“章大人,魏王親口跟老夫承諾過,絕不會主動出兵攻打大宋,你的擔憂是不是過慮了?”
章醇道:“哎,蘇大人,你還是太老實,昔日有太祖皇帝被手下將軍黃袍加身,如今,局勢所迫,即便魏王無攻宋的心思,他手下的大臣,將軍們,看到機會,豈會善罷甘休?”
蘇東坡道:“章大人的擔憂也很有道理,可如今,我們沒有實力,太后不支援,我們又有什麼辦法?”
章醇道:“為了挽救大宋國運,我的意思,這個時候,我們新黨不能再隱忍了,應該聯合起來,向太后施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