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您不會眼睜睜看亞凡哥娶了年淨雪吧?”
白鍾泠朝她露出一抹冷笑。“淨雪不敢!”可是你敢。老太后心裡很清楚誰該防、誰又不足為道。
何家已在美國幫何亞凡挑了一位門當戶對、又十分中意何亞凡的千金小姐。
與其讓曲元寧有機會去痴纏何亞凡,不如教何亞凡對年淨雪付出純純的初戀。白鍾泠自信給年淨雪的暗示夠明確,她不敢痴心妄想真的嫁給何亞凡,只有讓淨雪去拒絕何亞凡,何亞凡才會死心的回美國聯姻。
男人初戀失敗才好哇!兒女情長能成就什麼大事業?白鍾泠篤定的想。
曲元寧還不到老謀深算的年齡,看不出老太太的心機,只是單純的害怕何亞凡會說服年淨雪接受他的愛,她一定要阻止。
她衝了出去,她受不了年淨雪得到她渴望擁有的一切。
邱玉簪擔憂地望著她衝出去的背影,但女兒老早便不聽她的勸,一心一意追逐著一個夢,何時肯醒來?
沈厚言把一切全看在眼底,銳利的眸子正慢慢醞釀起某種陰謀。
他知道,老太太在玩陰的。
但沈厚言不在乎,有時候順勢而走,反而漁翁得利。
他吃飽了,走出餐室,緩緩步向屋外的庭園。吃飽後走動才有益健康,順便找到他要找的人。
遠遠就瞧見曲元寧躲在矮樹叢下,正前方便是小時候玩過的白色鞦韆,歷經歲月洗禮,依然堅固。鞦韆上,坐著仿若白雪公王的年淨雪,而何亞凡以白馬王子之姿輕輕地推著鞦韆,就像小時候那樣。
沈厚言覺得刺眼極了,但他遠比同齡男子更富有人生經驗,交往過N個女友,曉得急躁是沒用的,氣怒之下只會壞事。
假使他渴望將淨雪擁進懷裡,讓淨雪只屬於他一個人,他不在乎耍點奸計。如同白晨洋說的,將淨雪帶離這個風起雲湧的家,這不是她該承受的。
無奸不丈夫!這才是沈厚言的座右銘。
他悄悄走過去,和曲元寧蹲在一起,輕輕地嘆道:“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這畫面看起來真美呀!我想,他們兩人應該談得很愉快,戀情大有進展……”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曲元寧小聲卻頗激動的說:“亞凡哥才不是真的愛上年淨雪!可是他為什麼要對她那麼好?因為她是無父無母的可憐孤兒嗎?那我也很可憐啊,他為什麼不對我好?從小時候便如此,他一次也不肯幫我推鞦韆,即使我拜託他、哀求他,他也不肯,為什麼呢?明明我長得比淨雪漂亮,功課也比年淨雪好,我對他也可以非常溫柔、順從,為什麼他就是看不見我的好?只因為有個年淨雪擋在我面前嗎?”
笨蛋!不愛就是不愛,還問為什麼?
沈厚言最受不了死纏濫打的女人,幸好這不是他的問題,該頭痛的是何亞凡。
“你不是出來阻止他們談情說愛嗎?怎麼退縮了?”
“我怕亞凡哥更討厭我。”
“你也知道他討厭你?那你幹嘛自討苦吃去愛他?”
“我深信只要年淨雪從這個家消失,亞凡哥就會從迷霧中清醒過來,看清楚我才是真正愛他的人!”
“你又知道淨雪不是真愛他?”沈厚言倒好奇了。
“年淨雪算什麼?她只是一個可憐蟲罷了,捨不得拒絕對她好的人而已。”
“是這樣嗎?”沈厚言懷疑她到底懂下懂男人,男人才不會因可憐而愛上一名女孩,又不是開救濟院。
“還有……”曲元寧的目光始終盯住那兩人,何亞凡又在輕撫年淨雪那一頭幾乎及腰的長髮。
“還有什麼?”
“亞凡很愛她烏溜溜的長髮,我命令年淨雪剪掉,她死也不肯。”
“是很美啊!真想請她拍洗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