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熙受傷的事,他第一次用家族力量想壓住它,不讓這件事見報。雖說他無所謂,可一旦他見報,她勢必也會跟著上版面,這是他不能允許的!
這個姑娘似乎還不知道自己交往的物件是誰,即使她知道他叫東方熙、似乎經濟狀況很好,除此之外,她對東方家的一切一無所知,因此她很自在愉快。一思及此,他真的有些懷疑,這個叫楚正倫的女人,真的是生長在美國的嗎?
她美語說的好,中文也出奇的好,可她好像對美國的流行文化、經濟資訊出奇的差。上一次聊到一個前些日子美國最火紅的事件,隨便捉個歐巴桑、小學生都知道的事,她卻完全沒聽過。
總之,她像是活在美國的外星人!
她目前還不知道東方家族家大業大到什麼地步,一旦她知道了,他真怕她會嚇得逃走了。
麻雀變鳳凰是很多女人的夢想,卻不是每個女人的夢想,不是每個女子看到鑽石男就忙不迭的撲上前。
他就有一位相貌堂堂、身家豐厚的好友,苦戀過一個身家平凡、長相只稱得上甜美的平凡女子,那女子後來嫁給了一個農夫,朋友無法理解她的選擇,如果是嫁給一個比他條件更好的物件也就算了,她居然選擇了一個成日與泥巴為伍的農夫!
可女孩卻告訴他,和他在一起,她覺得自己是把不起眼的泥,而他卻是鑽石。美麗的鑽石落在泥上只是暫時的,最後他仍不屬於她;而和她的丈夫在一起,她覺得自己即使是把泥,卻是能把花滋養的開得又大又香的功臣,而那株花永遠離不開她。
這樣的答案讓朋友不服氣,卻也莫可奈何,他看到女孩和農夫丈夫生活在一塊的模樣,那種幸福的笑容是她在面對他時不曾有過的,所以他放棄了。
有一回喝得酩酊大醉之際,他曾很沉、很痛的說,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自己是棵植物,而不是鑽石。
是啊!如果可以的話。可這輩子他是鑽石,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
楚正倫是很愛錢,可她的愛錢法很有趣,不是自己該得的她還不肯拿哩!而她的愛情,顯然也沒把錢列入條件。
他可以感覺到她對他有點動了心,可還不到非他不可的程度。這令他很不安,她的喜歡不夠牢,一給壓力也許就一拍兩散。
對這段感情他下了工夫,到目前為止他不敢說自己是非她不可,卻也知道她對他的吸引力足夠讓他以往的情史變得如同嚼蠟。
她很特別,特別到……有時候他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之前交往的女人不乏那種心機之深沉的,可城府再深的女人玩起來都不如楚正袖來得有趣。
起初他也以為她是那種很會“裝”、很有心機的女人,可後來卻發現,與其說她城府深到他捉摸不定,不如說她單純天真到他無法想像。
他出身的不同、豐富的人生閱歷,和……咳咳……自己也無法否認的狡猾,總是很直接的以自身的想法、價值觀去理解對方,越是想以這種方法去了解,他卻越無法瞭解對方。
鑽牛角鑽久了,鑽不出個所以然,他索性把她當十幾歲小女生來理解,奇怪的是,如此一來,他好像越來越能瞭解她了。
十幾歲的小女生啊……如同小女生般的舉止、說話……東方熙的心跳漏了半拍,然後取笑自己的無聊。
楚正倫她那成熟的模樣,怎麼可能是十幾歲的少女呢!
打從外頭進醫院的VIP室,東方熙問同行的醫生亞德蘭,“還沒醒過來嗎?”事發之後,他一直沒離開過楚正袖身邊,今天公司有急事他才到加洲的分公司開了兩小時的會,而會議一結束,他遂帶著手提式電腦又直奔醫院。
亞德蘭是他那逃家的孿生弟弟東方喆在史岱文森高中、哈佛念醫學院時的死黨,由於他家在費城,因此在波士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