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德昶才嘆了口氣,眼底又有兩分悲傷,說他也是這樣想的,臨時改了名字。
接著他又告訴我,說老黃牛還在找,這會兒幾個小時,還沒有回信。
我點點頭,說這個不急,黃皮襖已經套上了,他兒子跟在我身邊,只要不見光,可以等得起三天。
不過三天內,就必須找到老黃牛!
否則的話,這陰就送不走了。
許德昶連連點頭,也低聲和王實說了句:“你聽明白了吧?”
王實也立刻說道:“等天亮了,我也下鄉里頭去找!”
之後許德昶和王實,就將我們分別送進了提前安排好的房間。
陰胎只要不落地就不會有問題,我本來想放在床上,或者木箱裡頭。
可略有猶豫了一下,又怕許家會出什麼變故,就乾脆用一根繩子,將它綁在了自己的胸口。
躺上床,我就準備睡覺。
要做的事情有很多,必須要保證足夠的睡眠,明天才有精神去應對。
我剛躺了沒兩分鐘,卻覺得心裡頭亂得不行。
一閉上眼睛,我莫名其妙地就想到在江邊,我回過頭,看到那大肚子女人的場景……
她還一仰頭就倒進了江裡頭……
猛地一下睜開了眼睛。
屋子裡面我已經關了燈,光線晦暗,只有窗戶滲透進來的月光。
我忽然發現,綁在我胸口的陰胎,怎麼歪了一個方向,頭朝著門那邊的位置了……
並且,它眼睛怎麼睜開了?
小小的眼睛,黑得幾乎看不到眼白。
那李永輝的屍體,是三邊眼白!面相奸詐之人。
這陰胎睜眼!也有另一種說道。
而且陰胎本身就是鬼祟,從閉眼到睜眼,肯定沒那麼簡單。
我也順著它的方向看過去,那邊正好是房間門的位置。
門縫是虛掩著的!
我心頭猛地一跳!
剛才我可以肯定,我進來是關了門,還上了鎖的!?怎麼可能開啟?
下一刻,我瞳孔都緊縮了起來。
門縫後頭,一隻眼睛滴溜轉著。
有個人在外面,偷看我?!
只不過再下一瞬,門忽然輕輕地關上了……
我低喝了一聲:“誰!”
直接翻身下床,朝著門邊走去。
我直接推開了門,門外空蕩蕩的,什麼人都沒有……
我皺眉,也下意識地低頭,頓時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地上有一連串的腳印,溼漉漉的,其中還夾著幾根水蓼……
這水蓼,不就是陽江的水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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