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唐絳所說,寒逽是自願被人抓走的,她一早就發現了那些跟蹤的人,被迷藥浸透的毛巾捂住她的口鼻沒用,那天,她感冒的。
想知道這大白天的,這些人當街綁架是想做什麼。
眼睛被黑布條纏繞,耳朵感官就變得格外靈敏,汽車行駛很長一段時間,途中路途顛簸,之後停下,是綁匪腳踩塑膠瓶的聲音,還有生鏽的鐵門被推開關上的嘎吱聲。
兩聲狗叫後從屋裡傳來孩童撕心裂肺的哭喊。
寒逽被綁匪抱進了偏院的鐵床上,和她一個房間的還有四五個同她一般大小的小孩。
綁匪走後,那群小孩就通通圍了上來,其中一個看起來有點霸道的小男孩一把扯開寒逽眼前的黑布。
小男孩眼底閃過一絲驚豔,他張了張嘴,霸道又稚氣的臉溫和起來。
“你好。”
寒逽還在適應光線,看著好幾張髒兮兮的臉圍著自己,她有些茫然。
“原來你是啞巴,“小男孩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表情略顯失望。
寒逽靈機一動,裝啞巴這個主意似乎還不錯。
其他小孩子見她身上乾乾淨淨的,紛紛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她的衣服和白淨的臉,但都被小男孩一一推開了。
“你們都離她遠一點,不然我就不客氣了。”小男孩揮舉著拳頭將寒逽護在身後。
其他小孩見狀都不敢再上前。
寒逽眼神淡漠,跳下床,趴著窗戶看身處的環境。
那個小男孩小心翼翼地跟著。
窗外左右兩邊各有一座垃圾山,廢品回收站,無疑了。
就在她思索如何打探到這些人想做什麼的時候,隔壁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叫。
哭聲將屋裡的孩子嚇得躲在角落裡抱作一團,瑟瑟發抖。
小男孩看著他們,朝地上吐了一口痰。
回頭時對上寒逽的嗎目光,小男孩惱羞成怒,兇道:“看什麼看?啞巴也會吐痰,是人都會吐痰。”
寒逽收回視線,找了張板凳坐下。
小男孩也不好再捱過去,不過他發現了,新來的小孩雖然是個啞巴,但不會哭哭啼啼的惹人煩,啞巴其實也挺好的。
就連坐著都和別的小朋友不一樣,坐姿端端正正的。
中午十分,太陽耀眼,小男孩大搖大擺地推開房門出去。
寒逽見狀,有種智商被按在地上摩擦的感覺。
門沒關,門居然沒關。
小男孩很快也回來了,手上抱著一袋饅頭進來,一眼就對上寒逽鬱悶的眼神。
不過他沒看懂那是什麼意思。
饅頭上桌,屋裡的小朋友一窩蜂衝了上來。
三下五除二就將饅頭分了個精光。
寒逽親眼看見他們白麵小饅頭變成了髒髒包。
小男孩見她一直盯著別人的饅頭看,嘴角得意一笑,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饅頭在她眼前晃了晃。
“喏,給你。”
寒逽搖了搖頭,自顧自閉上眼睛,背靠牆休息。
小男孩失落地低下頭,他也看見了白饅頭上好幾個黑乎乎的手印,在心裡記下下一次把手洗乾淨在拿饅頭給她的想法。
寒逽閉目沉思了一會兒,也光明正大的朝大門走去。
還沒跨過門檻就身後就被小男孩死死拽住。
小男孩著急地說:“你不能出去,他們會打你的。”
寒逽不解,回頭看向他,眼神在問,你為什麼能出去?
“我和你們不一樣,所以我能出去,但是你們不能,他們會打斷你們的手腳。”
寒逽剛要深問,門口就傳來腳步聲。
:()逆風而來,換爾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