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勿被人圍觀了一會兒剛要抗議,冰辭反應及時立馬收手。
沒能發作寒勿心情更加鬱悶了,皺著眉問冰辭:“我什麼時候成你弟弟了?”問完心裡還是不爽,他又對著其他人強調:“我們不是兄弟,我更不是他弟弟。”
“不是,”冰辭儘量順著他。
但寒勿還是感到沮喪,因為冰辭的樣子就像在敷衍。
“下一站是不是就不能坐這兒了?”寒勿巴巴地貼上去。
冰辭又贏了一局,聞聲看了一眼時間,拿起兩個人的包說:“去餐廳,那裡有位置。”
同程的陽光男孩和cv女孩們沒有多言,笑著與他們目光交錯。
旅途中的緣分總是這樣匆匆結束,過不了多久就會遺忘,所有人都默契地沒有說加個朋友保持聯絡。
冰辭和寒勿輾轉到餐廳,在這裡你需要花45元買一份飯菜就能坐到晚餐之前,再花45元就能坐一晚。
火車上的飯菜,寒勿一點兒也吃不下,冰辭就一個人吃了兩份,給他拿了麵包。
寒勿面無表情地啃著麵包,怎麼看怎麼可憐,還有一天一夜的車程,冰辭很早之前就在列車員那裡登記補臥票,到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就怕寒勿捱不住。
想到這她的心也跟著放軟,“你不該跟來的,憑白遭這份罪。”
“你一直躲著我,我沒有辦法。”寒勿麵包也啃不下去了,一張臉慘白的厲害。
仔細看,他原本清亮的眼眸變得灰沉。
冰辭於心不忍,抬手撫過他發紅的眼尾,鄭重地說:“等辦完這件事,我們好好談一談吧。”
“好,”寒勿一口答應,這幾日生疼的心臟在這一刻得到撫慰,嘴裡滋味也開始回甘。
他依戀地將臉貼近冰辭的手,想要更多的觸碰。
冰辭愣了愣神,寒勿察覺到她的僵硬,就主動用臉摩挲她的手心。
冰辭抽回手,他還不高興地癟了癟嘴。
火車經過一個個站點,時間也在迅速前移。
最後,冰辭他們等到了臥鋪候補票,不過又拒絕了,原因是寒勿現在極度缺乏安全感,不想和冰辭分開。
火車到達目的地已是凌晨,冰辭他們一出站就有幾個人上前迎接。
凌晨的夜格外涼,漆黑的停車場空曠無人,寒勿不敢置信地看著冰辭扔下自己,心比夜涼,冷笑一聲就動起了手,打倒了好幾個人。
冰辭沒想到寒勿的反應會這麼激烈,她眼睜睜地看著他眼瞼通紅,臉色白如一張紙不知道沾到誰的血,不多時就體力不支,被人扶著才能勉強站立。
寒勿眼裡有太多東西,陰暗的,偏執的,驚慌的……
冰辭從旁邊的人手中接過他。
寒勿順勢倒下將她抱個滿懷,用了很大的勁,似要把人揉進身體裡。
緩了一會兒,他的臉埋進冰辭的頸窩,甕聲甕氣地問:“你又要去哪裡?”
冰辭白皙的手撫摸著他的後腦勺,纖長的手指插入他黑色的髮絲,動作輕極了!
“你生病了,先去醫院好不好?”
“你陪我去。”寒勿說著抱冰辭的手更緊了。
“我還有事,你先去,等我忙完就來接你。”冰辭耐著性子解釋。
寒勿卻說什麼也不放手。
冰辭敏感察覺到脖頸間的呼吸越來越燙,強硬掰正寒勿的身體,就看見他臉上大顆大顆的冷汗滾落。
明明身體這麼難受這麼痛卻還在硬撐,冰辭有些氣惱,更多的是心疼,也不顧他的意願強制送上了車。
看著車輛離開她看了一眼表,快步朝反方向走去。
:()逆風而來,換爾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