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辭必須要解釋這一點,因為她此生只認一個師父。
寒勿內心咆哮,重點是這個嗎?
他嘴角抽搐了兩下,繼續說:“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又在不知不覺中曝了一個馬甲。”
“我和你,你第一次見外公就對我用了催眠術,我那時還奇怪怎麼就答應了,從那時候起我就有所懷疑,不過後面你都沒有在施展這項本領,直到前段時間,我心理出現了問題,你不動聲色的對我進行心理干預。”
“抱歉,我只是希望你愛自己。”冰辭垂眸。
寒勿全然不在意的樣子,歪頭靠在她的肩上,語氣堅定說:“幫我喚起那段記憶吧!有一個人,她不該被我遺忘。”
“好,”冰辭想也不想直接答應下來。
車輛在鄉間巷陌疾馳,窗外景緻宛若一道模糊的屏障。
大卡車在一處荒涼的廢舊醫院停了下來。
從車上下來十幾個人將孩子們一個個抱在移動床上排成一排推進醫院。
腥臭味撲鼻而來。
小男孩忍著想yue的衝動趁推車那人不在偷偷拿了一把剪刀。
手推床越往裡走聞到的刺激性氣味越強。
甲醛的味道。
寒逽再也等不了了,睜開雙眼,白熾燈照的人眼前發昏,白花花的人形標本泡在裝滿福爾馬林的容器裡,就在第一排,一排都是人,確卻的說都是被掏空了的死人,因為,第二排容器裡儲存的是他們的器官。
小男孩一個沒忍住吐了出來,臉色慘白,他更加握緊袖子裡的剪刀,眼裡是對生的無盡渴望。
寒逽環視一圈,在一個容器面前停了下來。
眼裡流露出太多情緒。
震驚的,懊悔的,憤恨的······
這個小孩,白天的時候饅頭被比他大的孩子搶走了。
“我······明明能救他的······”
“我當時就應該救他的······”
“你不是啞巴!”小男孩聽見她自言自語暴怒地衝上來質問。
“還有,你是故意的,不然那些人不可能這麼快找到你。”
寒逽冷著臉一把推開他,語氣凌厲,“被你小孩子的外表矇蔽了,不過,沒有人能利用我。”
小男孩怨念深重地看著寒逽。
空曠冷清的走廊傳來車輪滑動的聲音。
寒逽迅速用溼巾手帕做了一個簡易口罩戴上,然後在地上翻滾一圈躲在了門背後。
等推車的人進來,說時遲那時快,寒逽凌空一躍,將剪刀猛地扎進推車人的脖子,鮮血噴濺,濺了她一臉。
小男孩看著這一幕身體就像被定住一般,動彈不得。
推車人爆發出殺豬般的嚎叫,成功引來更多的人。
寒逽原地站定,一派從容,眼睛盯著門口,蓄勢待發。
小男孩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想到唯一的武器已經被用掉了,他當機立斷,推倒容器。
頓時,更刺鼻的氣味直衝腦門,福爾馬林液體流到腳邊,白花花的屍體也順勢滾落,空洞的眼眸剛好對準了他。
小男孩也顧不得心裡的害怕,撿起玻璃碎片用來防身。
想到房間裡還有一個人,他又撿了一塊交給寒逽。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用力一腳踢開。
巨大的震響還沒結束,門口的人就直直地栽倒在地上。
小男孩再一次驚掉了下巴,瞪眼了眼睛看著彪形大漢眉心插著一塊巨大的玻璃碎片,久久不能合上大張的嘴。
:()逆風而來,換爾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