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辭和寒勿回了nse基地。
寒逽兀自調查面具人一夥的行蹤。
她先是去了一趟阜城,與四叔寒溥推心置腹一番。
阜城雪雨霏霏,青石板石縫中嫩芽倔強的挺起圓鼓鼓的頭。
“逽兒,他一直在孤軍奮戰。”寒溥輕輕用鞋尖撥開嫩芽頂上的薄雪,心裡一陣心酸,語氣充滿哀傷,他一邊說著一邊牽起寒逽的小手在青石板上漫步。
寒逽不懂,但她不想他難過。
於是問道:“四叔,我在哪裡能找到他們?”
寒溥頓了頓,抬頭看向愁雲慘淡的天空,意味深長地說:“天幕下,陰溝裡,哪裡都有他們的身影。”
寒逽皺眉思索。
寒溥突然蹲下身與她平齊,看著她的目光堅定不移。
“逽兒,四叔懇求你,一定一定救他一命。”
“四叔······可是,我連他們是正是邪都不知道。”寒逽茫然地看著他。
寒溥悽然一笑,眼底閃過一抹慈色,“逽兒,你記住,正邪是分不清的,從物種起源開始。”
寒逽懵懵懂懂地點頭。
最後,寒溥也沒能透露關月的藏身之處。
不過,天幕下,陰溝裡?
寒逽在漆漆月色中若有所思,她沒有停留太久,就又抬腳啟程。
另一邊,正當冰辭為找不到面具人的蛛絲馬跡發愁的時候,晏霽送來了一個至關重要的線索。
x城掌權人——關月。
對於這個線索,冰辭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任何高興的情緒,反而有些心不在焉。
寒勿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就移動椅子坐到她旁邊,安慰道:“關月這個人雖然陰險,但不會傷害無辜,所以你不用太擔心。”
“隊長,我請假回一趟家。”顯然,冰辭對於他的話沒聽進多少。
寒勿點頭表示同意,接著笑得殷勤,“是要去把咱媽和咱妹接來嗎?我和你一起去呀!”
冰辭的心思完全不在他身上,也就沒聽他說話。
請過假後就神色匆忙地離開了基地。
寒勿看著她冷淡的表情心情格外鬱悶。
不帶我去,我偏要去
他在心裡盤算著。
和橙歌他們排了兩局後拿起腰包出門去了。
冰辭在仇揚家樓下駐足許久,空氣溼漉漉的,冷風過境就好像要穿透人的身骨。
不知在風中站了多久,冰辭垂下眼眸,黑長的睫毛遮掩住她眼底的哀傷,提著高檔營養品的雙手被凍得通紅,她一身黑色風衣,提著禮品一步一步,艱難而緩慢地走上樓。
空曠寂寥的樓道伴有清晰的腳步聲,這裡實在太過冷清了!
“叮咚——”
冰辭只按了一下門鈴,就耐心地在門口等待。
她這次來沒有事先聯絡仇梵,因為,有些事,本就是該她來面對的。
防盜門從裡面開啟,一位頭髮梳得一絲不苟,面容秀美卻略顯蒼老的婦人站在她面前。
婦人幾乎是看見冰辭的一瞬間突然情緒失控,眼淚奪眶而出,尖叫著撲上來瘋狂拍打冰辭。
冰辭蒼白的臉上留下幾道鮮紅的抓痕,她沒有躲,任由著仇母拍打。
走廊裡迴盪著尖銳的哭罵。
樓道口的兩人急衝衝地出現。
“媽——”仇梵遠遠地喊了一聲,衝上前抱住仇母。
仇母在掙扎中指尖又抓破了冰辭的脖子。
若不是寒勿上前替冰辭擋了一遭,她的指尖非抓瞎冰辭的眼睛不可。
寒勿眼裡只有憤怒,就算眼前這個人是某人的親人,他也不想尊敬。
:()逆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