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西都主府。
天幕組織成員匯聚西門。
仇梵安排任務。
“絳哥,就麻煩你們幫我拖住東門的守衛。”
“好哦!”唐絳一口答應,接著個容適對視一眼,兩人向西門的方向走去。
仇梵又看向晏曙,有些猶豫地開口,“暗殺你的人還未現身,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晏曙一副浪蕩不羈的樣子,無所謂地說:“畏畏縮縮可不是晏家人的性格。”
仇梵嘆息一聲,說:“那南門的守衛就交給你了。”
“呵,有我晏曙出馬,絕不讓南門的一個守衛越過我。”
晏曙說的眉飛色舞,一臉興奮地朝南門衝去。
“那我去北門,暗線傳來訊息,西都主府空降一位守門之人,我倒是希望是我碰上。”關月微笑說道,腰間別著的匕首寒芒映月。
他走後,西門城下只剩仇梵、沈沐廷以及夜竺縈。
而不等仇梵發話,夜竺縈二話不說一個猛衝、發力砸開緊閉的西門。
在夜裡留下一句悠遠流長的尾音,“我在前面替你開道,能不能坐上那個位置就看你的本事了。”
仇梵看著前方消失的身影與沈沐廷相視而笑,“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沈沐廷眉眼溫柔,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無比認真地說:“我也沒有回頭路。”
“我沒有勝算。”仇梵又說。
“這一戰無關勝負,你只需要知道,無論如何我與你生死相隨,榮辱與共。”
見此,仇梵無話可說,像下定決心一般與他一起向敞開的大門走去。
西都主府東南西北四門同時遭遇襲擊,戰況激烈。
與此同時,在海棠花院,寒逽一直守在冰辭身邊。
西都主府的戰況透過暗線不斷傳來。
在漫天遍野的廝殺聲中,東門唐絳和容適猶如困獸之鬥在拼死抵抗,在敵眾我寡的絕對劣勢下他們也已倒在亂棍之下。
強大如晏曙在南門也沒有取得半分優勢。
關月一語中的,在北門遇上了西都主府空降守門人——寒勿。
二人隔空相望,眼裡迸發出一樣的鋒芒。
夜竺縈以橫掃千軍之勢打穿整個西都主府,不料正中敵計困於重重機關當中。
訊息目前只有這些,寒逽聽完,心情更加矛盾、複雜,她好想冰辭醒來給她指引。
“姐姐,我該怎麼做?梵姐姐想要護佑的人裡也不全是好人,我們所守護的也不全是壞人,我挑不出來,我也分不清······”
“姐姐,我身在正義卻看見無窮無盡的邪惡,走向邪惡時卻又看見了正義,你告訴我什麼是正義?什麼是邪惡?”
寒逽痛苦坐在地上,一隻手死死捂住額頭,嘴裡在不停喃喃自語。
就在這時,一聲突兀的手機震動聲打破她的封閉。
寒逽有氣無力地“喂”了一聲。
晏賾已經知道西都正在發生的事,所以第一時間打電話過來,聽見她聲音裡的迷惘與痛苦時,他的臉色也變得凝重。
他想,逽兒三歲就住進晏家陪我一起學習修行,所有人教給她的是堅守正義,卻沒有一個人告訴她什麼是正義,更沒有告訴她正義之外還有邪惡。
如今她知道,卻分不清了。
想到這裡,晏賾自責起來,說道:“逽兒,人類從誕生伊斯,正義與邪惡便油然而生,無論是正義裡的邪惡,還是邪惡裡的正義,我想說的是,它們都具有相同的價值。”
說完,他怕寒逽沒有聽清又強調一遍。
“正義與邪惡伴隨人類出現,所以,無論是正義還是邪惡它們都具有相同的價值,你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