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裡所有人被嚇得倒吸一口涼氣,寒爵嘴角噙著笑容,目光望向門口。
黑色披風劃出一個圓弧後就被阿奎接住,寒澍俊美妖冶但略顯蒼白的臉出現在眾人面前。
頓時,所有人都呼吸一滯,瞪大了眼睛,眼神充滿絕望。
寒澍的視線只聚在一個人身上。
寒夫人的目光也緊緊跟隨著他,
“我回來了。”
“回來······了?”寒夫人不敢相信地呢喃。
“嗯,回來和你團聚了,”寒澍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條項鍊,溫柔地給她戴上,接著,主動牽起了她的手,轉身面向眾人。
“看來,我在諸位心中已經死了,不然,你們怎麼敢欺上澍廷,對著我的夫人大呼小喝?”
“二爺······你······你你你怎麼可能還能回來······”十一叔顫顫巍巍地指著寒澍,看見他彷彿看見鬼一般。
寒澍臉上沒有一絲情緒,空出的手緩緩舉起手槍,當著眾人的面,“砰”一聲,十一叔的手掌就出現一個血窟窿,伴隨而來的是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寒夫人嚇得打了一個冷顫,一張臉一霎變白。
寒澍更加握緊她的手,語氣如常,“別怕。”
寒夫人點了點頭回握住他的手,只感覺到冰涼。
寒澍的冷血無情眾所周知,如今這個人回來了,光是站在那裡就讓人喘不過來氣。
寒爵大概已經猜到他為什麼可以光明正大的回東都,不想他一回來就製造殺戮,急忙打發走所有人。
反正有的是時間處置這些人。
人一走,客廳的空氣都清新了不好,寒爵一回頭就對上寒澍凌厲的眼睛。
“三胎政策都開放了,二哥你們也要積極響應國家政策。”寒爵匆忙扔下這句話離開。
這下,屋裡就只剩下他們夫妻兩個。
寒澍牽起寒夫人的手上二樓,臉上並無異樣。
寒夫人任由他牽著,心裡不安,終於,她抽出了被他牽著的手,對上他的眼睛擔憂地問:“答應了晏帝什麼條件?”
“南軍。”寒澍不以為意地回答。
“南軍······你交出了南軍軍符,怎麼可以交出去?那是你的榮勳和使命······你現在去要把軍符拿回來,我都說了家裡的事你不用擔心,”寒夫人說著拉著他向外走去。
寒澍紋絲不動,樓道間,寒夫人察覺到他的不對勁,但她沒有回頭,強忍住眼淚,用盡拉他,只要哪怕拉動一下。
冷寂的屋子,過了許久,寒澍開口,“那天,勿兒躺在病床上,就和十年前一樣,在死亡邊緣徘徊,而我沒有在你們身邊,讓你一個人遭受寒家上下的責難,把你一個人留在東都,隨時都可能遭到來自d·組織的報復······”
“我和勿兒,童童,從來不是你的累贅,從前不是,將來也不是,”寒夫人仰起頭將眼淚硬生生逼了回去,有些事儘管過去了很久,但她還是不能釋懷。
“所以,從前你不需要我,將來也不再需要我對嗎?”寒澍極力壓抑體內的戾氣。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高跟鞋走遠的聲音。
明明沒有歇斯底里的爭吵,但兩個人最後還是會分道揚鑣。
:()逆風而來,換爾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