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絲裂縫悄無聲息的合上了。
冰辭像往常一樣用熱水打溼溼巾想要給寒勿擦乾淨他手上的血跡。
還沒有碰到寒勿就像被電了一樣一下縮回手。
冰辭疑惑地看著他,不是不抗拒了嗎?
寒勿擰緊眉心,略微不滿地說:“任憑一個男孩子發生那種事都要花一段時間治癒。”
“我現在還是抗拒別人的觸碰。”
冰辭點了點頭,相信了,將溫熱溼巾遞給他,說:“我不碰你,你自己擦。”
寒勿當即甩起臉色,雙手懸空就是不接溼巾。
熟悉的表情,熟悉的感覺,來了!
冰辭認命地問:“那我該怎麼做?”
寒勿轉怒為喜,假裝漫不經心低說:“你要對我做什麼之前得先經過我同意,同意後我就不抗拒了。”
“那我現在可以給你擦手嗎?”
“可以。”寒勿滿意地點頭。
擦完手就是給他磨指甲蓋上的指甲油。
冰辭猶豫了一下鄭重地問:“我能碰你的手嗎?”
寒勿足足停頓了五秒才同意。
冰辭拿著指甲銼細細打磨他用手術刀刮指甲油時留下的劃痕。
對著他因用力過猛戳到指甲蓋下面的軟肉的手心疼不已。
九根手指,沒一根不出血的,冰辭都不知道自己皺了多少次眉,又被寒勿糊弄了多少次。
最後一根小拇指,紫紅的軟肉徹底暴露在冰辭面前。
冰辭呼吸一凝。
寒勿抽不回手,只能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安慰,“反正也不疼。”
指甲,已經長不出來了,冰辭小心翼翼地抬著他的小拇指,沒有把醫生說的話告訴他。
“不嚇人嗎?”寒勿手欠地用另一隻手去戳軟肉,疼得他倒抽一口涼氣。
冰辭阻止的動作慢了一拍,看他疼得臉都白了,都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
碰一下就疼成這樣,沒有指甲蓋保護的軟肉要怎麼保護?冰辭犯了難。
一籌莫展之際寒逽送來了人造甲。
冰辭沒有猶豫,幫寒勿把人造甲戴上,頓時,他的手又和原來一樣,完全看不出區別。
不過,又欠了面具人一個人情。
“我要親手摘下他的面具。”寒逽語氣堅定地說。
冰辭坐在位置上想了許久,到現在,她還是無法確認面具人究竟是敵是友。
他們做的事令人匪夷所思。
按理說,最後一枚權戒已經到手了,他們應該會採取一系列行動去促成某件大事的發生,但,現在卻銷聲匿跡,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
“還有一個人知道他們的下落,”寒勿冷冷說道,眼底黑霧瀰漫,讓人琢磨不透。
冰辭看他這樣就知道想在一塊去了。
“彎月紋面具人的的真實身份是南都關家少爺——關月,在阜城時從背後捅了我一刀的人是他,我以為他早就死了,不過還是小看了我那個吃裡扒外的四叔。”寒勿咬牙切齒地說完。
“關月?他和四叔是什麼關係?”寒逽好奇地問。
“不正當關係,”寒勿沒好氣地回答。
冰辭:“······”在小孩子面前這麼說真的好嗎?
寒逽似懂非懂地點頭,小聲自言自語道:“阜城······”
她在發現關月身邊隱藏的殺手時最先想到的也是去阜城
“你給我老實待著。”寒勿一瓢冷水潑來,無情地澆滅她蠢蠢欲動的小火苗。
寒逽坦然自若,輕飄飄地說了一句話就讓寒勿再沒有阻止過她。
當時,她說:“面具人一夥離開之前帶走了一樣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