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梵的死對寒逽打擊很大,許是她的出現太過短暫,不足以撐起這些壯闊波瀾,可偏偏,她撐起了。
冰辭小心翼翼走到她身邊挨著她坐在地上。
房間裡沒有開燈,漆黑一片。
她說:“逽兒,做我徒弟吧!”
寒逽抬頭看她,可是房間很黑,她只能看見一個大概的輪廓。
“是為了讓我如願嗎?”她問。
“是,”冰辭知道她一直都很聰明,看事情也很通透。
寒逽沒有直接答應,而是顧左右而言他,“她死了,你傷心嗎?”
“傷心。”
“難過嗎?”
“難過。”
“人傷心難過的時候都會哭,”寒逽等著冰辭的答案,她看不出她的傷心和難過。
冰辭語氣平靜地說:“眼淚流乾了,所以是心在滴血代替哭,誰也看不到。”
冰辭說完,寒逽徹底繃不住了,一下撲進她懷裡,哭得撕心裂肺。
冰辭緊緊摟住她,臉靠在她的頭頂,一會兒是用側臉,一會兒用左臉,一會兒又用下巴,眼睛不住地眨啊眨,眼眶泛紅,裡面的難過溢位來,就像她說的,眼淚流乾了。
她的心何曾不是下起一場永不停歇的血雨。
“她這一生都是在演繹一場極致的英雄主義,遺憾的是,她沒有以英雄的最高禮遇退出舞臺。”寒逽小聲抽噎,她哭的眼睛紅紅的,鼻子紅紅的,臉也哭花了,還用手擦。
冰辭心中一震,在心裡默默重複她這句話,“我:()逆風而來,換爾榮光